武大郎眼前一亮,已到了雪宫外面。
一只长长指甲映着雪光,龟甲早已经坐在时光专列上等候武大郎:“快上车,陛下,魔兽篡夺宇宙提前了,咱们得抢在他们前面。”
武大郎一只脚跨进车门,另一只脚还没沾地,时光专列已呼地发动了。
“慢着,”武大郎叫道“柳叶儿还在他们手里呢?”
龟甲笑道;“陛下,你看那是谁?”
但见后面座位上早就坐着几个人,正是柳叶儿、小鸾、绣春,最让武大郎惊异的,居然还有兰香和雪莹。
武大郎大喜:“怎么是你们?”
柳叶儿竖着拇指道:“还得亏龟首相的神机妙算。”向武大郎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脱险的经过。
雪窖。
一个十丈方圆的冰川。上面一个冰盖子。这冰盖子并非实体,而是一股极寒的冷气,是魔兽亲手营造的结界,放眼人三界,能突破结界的人少之有少。
是故,进入雪窖,便意味着九死一生。
柳叶儿被扔进雪窖,里面是上百具冻僵的尸体,却意外地发现雪莹和兰香并没有死。
柳叶儿大奇,原来在她们倒卧的地方有一株草。
这是一株看上去平平常常的驴耳草,只有两片大大的叶子,只是叶子不是碧绿,而是绛紫。奇的是红茎上还捧出一朵豆芽似的黄花。
然而这在奇寒的雪窖中,居然能存活下来,而且如此鲜嫩,这当然不是普普通通的草,何止不是普普通通的草,而是,而且必然是旷古罕见的奇花异草。
那草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,并发出一丝微弱的暖气。
就这点暖气先救了雪莹,又救了兰香,现在又救了柳叶儿。
然而要想逃出这雪窖,却比登天还难。
雪谷主人雪莹是最知道这样做是徒劳的,但她还是以“胡茄十八拍”铿锵音律搅动了漫天风雪,但冰川上的冰盖子纹丝不动,而她的胡琴上的弦却断了两根。
兰香也不甘坐以待毙,取出断成两半的子午鸳鸯钺,用意念将断处焊接好,对着冰盖子发起猛攻,但见钺分子午,一雄一雌,开合交织,冰盖子乍分即合,但还是难以突破。
柳叶儿笑道:“看我的。”化作一条青龙,上天不行?咱入地,不料,翻江倒海一通,这雪窖根本无底。钻到哪,哪儿都是白皑皑一片。不仅窖底如此,四壁皆然。
柳叶儿不禁傻了眼,颓然跌坐在地上。
就在此时,一个声音响起:“是谁在这儿横冲直撞,吵醒我老人家呀?”
三人大惊:没想到在这冰窖中还另有人在?
但见那根草忽然长高,再长高,雪纷纷朝四周崩裂,草的下面是一只枯竹般的手,接着是一个长长的白胡子老人慢腾腾地坐起身,伸着懒腰,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。
“是张果老爷爷?”“老爷子,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呀?”“您手中的是什么草呀?”
“不错,正是我老人家。”正是张果老。
原来张果老活得腻了,听信龟甲的话,到这雪窖最底层想一觉睡死过去。
不料刚睡了不到一天功夫,这美梦,就被柳叶儿她们三人给搅了。
“小龙女啊,是你们三丫头片子,要是三臭小子,非捏死你们不可。”张果老气呼呼地将柳叶儿从雪窖中扔了出去。这魔兽设的结界,在张果老这儿就不好使了,形同虚设。
“老爷爷,你讨厌!”“老糊涂!”雪莹和兰香大吵大闹。
“让爷爷清静点儿好不好!”张果老一不做,二不休,将这两位也给扔了出去。
雪窖外,龟元寿、龟华皮、龟邦三个正等得焦急,见到先后扔出来的柳叶儿、雪莹、兰香忙伸手接住,放到龟甲的车子上,疾速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