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，”赵宗绩抬起：“鞋不合脚，可以不穿。婚姻不合，也可以…分开。”

“喏。”胡言兑应。

“是。”赵宗绩应。

即使以最简单的思维看，这也可以让赵宗绩习练政，全面了解国政，学习皇帝如何理政务。一个王爷，学习皇帝如何理政务作甚？自然是预备当皇帝了…

“是。”众臣起告退，赵宗绩却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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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荒唐！”赵祯话虽如此，望着赵宗绩的目光却比从前还要温柔，叹气：“徽柔若是平民百姓的孩，和离就和离了。可她是天家之女，皇室的行止必须表率天下，这是她享受公主之尊，同时必须承担的义务，岂能与平民一概而论？”

“胡闹！”赵祯下意识的拒绝：“她两人的丑事已经不是秘密，寡人不杀那夫已是慈悲为怀，再把他召回来…”说着颓然一叹：“你还想掀起轩然大波么？”

“那就除去她的公主封号…”

“怎么？”赵宗绩一惊。

“父皇…”赵宗绩眉皱，片刻后好像下定决心：“孩儿斗胆问一句，那梁怀吉是死是活？”

“那儿臣恳请父皇，把他调回到公主边吧！”赵宗绩沉声。

“还有什么事？”赵祯微笑问。

“只要是寡人的女儿，有没有封号都是公主。”

众相公都心中凛然，官家将他们召集起来，却只宣布让赵宗绩读奏章。看似小题大，实则大有意…日后，所有呈官家的奏章，都要经赵宗绩之。自然，皇帝所有的批答，也都会当着他的面。

“这个么…”赵祯似乎颇为意动，寻思起来。

“这么说，寡人错了？”赵祯的脸十分难看。

“儿臣告退了…”见皇帝有些乏了，赵宗绩起。

“吾皇圣明！”文彦博自然唱赞歌。

“到时候，儿臣负全责就是了。”赵宗绩定：“先让徽柔好转要，别的到时候再说。”

两人愁对片刻，赵宗绩轻声：“那，让西京内侍省把梁怀吉报个暴毙，然后给他改名换姓，悄悄调回里，不让任何人传去就是。”

“唉，她病得越来越厉害。一个人待着还好，一旦有人去看她就犯病，大喊着…‘还我梁怀吉’，还寻死觅活的。”赵祯角，哀伤：“寡人也只敢每天隔着门看看她…”

“儿臣以为，徽柔自幼冰清玉洁，不会跟人来的。”赵宗绩却抗声：“徽柔自幼好，诸事无不顺心从意，然而从定下这门亲事开始，便无法自主。她之所以不舍梁怀吉，其实是将对这桩婚姻的不满，对国舅娘娘的敌意，都寄托在此人上。是以她将此人的去留，看成是自己与婚姻抗争的胜负，才会如此执念…”

“好了，诸位都忙。”赵祯笑：“寡人便不留你们了。”

“唉…”提到徽柔，赵祯心一痛，黯然：“还是算了吧。”

下如何？”

“父皇，我想去看看妹妹。”赵宗绩轻声：“给她从广西带了些不常见的什…”

赵祯颇为意动，却担心：“纸里包不住火的。”

“去看看皇后吧。”赵祯：“她也很想念你，然后回来陪朕用午膳。”

赵宗绩不禁心里打鼓，暗暗祈祷，亲爹呀，我不怕累，你可千万别再耙耳朵喽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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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暂时不必了。”这次没让群臣等太久，赵祯缓缓：“有是一事不烦二主，何况寡人每天看的奏章很有限，绩儿一个人读就可以了。”顿一下：“至于所谓‘厚此薄彼’，是相公多心了。他们兄弟几个日日晨昏请安，我们每天都见的。倒是宗绩这孩几年来一直奔波在外，寡人见得倒少。”

韩琦却心若刀割，只好再次开腔：“官家有五位儿，若只有齐王殿下每日膝下承，难免厚此薄彼。对殿下来说，也太辛劳。依老臣之见，不如由五位殿下为官家读奏章，岂不可以雨均沾，也不至于太过辛劳？”

“那，是老臣多心了…”韩琦心下黯然，知赵祯已经下定决心了。这‘琐事’自然无需两制拟招，一旦皇帝下定决心，他也无法改变。

“好，好孩…”赵祯望着赵宗绩的目光愈发温柔，轻叹：“胡总，照齐王的吩咐去办。”

“活着。”赵祯淡淡：“还是在西京皇洒扫诸班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