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陈恪：“我尽快给你。”

“当然…”苏苦笑：“当年西北鏖战，边帅们瞎指挥，几万几万的弟兄被送到西夏人的屠刀下，那叫一个绝望。”

“战场无情，差一都是失败者。”陈恪摇摇：“你别想着帮他们，休要忘记，元帅千辛万苦的办学是为了什么。”

陈恪回到家，发现王雱来了。

“如果他的书上了经筵，”见他安之若素，王雱气：“你知什么后果么？”

“你还真是…”王雱仔细想了想，觉着这法确实利大于弊。好显而易见，除了玩死西夏之外，还能使百姓得到实惠，又可以让官府卖堆积如山的解盐。唯一要受苦的，只有临近各路的盐课了，不过总比战争造成的损失，要小得多。

“据说大内已经在印了，”陈恪：“只要开印了，搞到一份没什么问题吧？”

“定然没法比，”苏：“那时候，是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，他们好歹没有生命危险吧。”

“比现在他们所到的如何？”

“好了，我回家了。”陈恪站起：“这阵，我也不面了，谁想走，你尽放他走，等我回来的时候，看看还剩多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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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这样吧。”谈完了事情，王雱站起：“尽快把他的书给我，然后你安排好人，等我的消息。”

“大人的意思我明白，”苏小声恳求：“只是这样，对那些持到现在才放弃的，未免残酷了吧？”

“但是，”王雱冷笑：“你想过没有，陕西的盐贱，其它路的私盐贩，会不会蜂拥而至？”

“是。”陈恪。

“这不是他想就能成的吧？”陈恪摇。

“只要经筵上讲了他的书，就等于朝廷承认他的正统地位。”王雱见陈恪还不着急，气：“再加上那么多人捧臭脚，怎么不能把他送上天去？”

陈恪愕然，他还真不太适应，跟一个十六岁的少年，谈这些机密之事。不过看来，王安石确实什么都不避他。愣一下才：“多谢。”

“什么后果？”

问：“请问在战争中会过绝望么？”

“我也没办法。”王雱没好气：“我来找你，是要他的手稿，看看有没有什么漏可抓。”说着看看陈恪：“你能搞到么？”

也亏着陈恪现在养气功夫胜于往昔，不然非得把这不知天地厚的小，给扔到门外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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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的意思是？”苏有些明白了。

“这是难免的，”陈恪不在意的笑：“但私盐贩能倒卖多少？再说，倒卖一下也没什么坏吧？一斤解盐的成本，不过才一文钱，各地官服却要卖到三四十文一斤，剥削百姓太狠了吧！让私盐贩冲击一下也好。”

“还有空玩呢。”王雱穿一白的儒袍，面容冷峭：“今天，官家接见了龙老儿，还收下了他的一百卷手稿，并下发馆阁、两制等官阅看，听说下次经筵便要说他的书了。”

“属下明白。”苏。

“不错，他们能追随元帅到现在，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忠诚。”陈恪正：“我想看看他们中间，有没有可造之材，将来好重培养。”说着看一苏：“你可不要漏风。”

“嗯。”王雱下这心思，又：“那个用解盐消灭青盐的办法，不错。”

“他本就不是人们以为的无无求，”王雱沉声：“他这个年纪了，要的不是官是名！他想当立地成圣！”

“嗯。”陈恪：“你打算怎么破？”

“是。”苏低声应。

“必须尽快，还有十天就开经筵了！”王雱断然：“一旦开讲之后，有漏朝廷也得帮他堵上，咱们就彻底没招了。”

“就是这个意思，”陈恪颔首：“逆境中最能看一个人的品质，能在绝望中保持冷静的人，才能成大。”顿一笑，他笑：“其实只要分析一下，就会发现，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，就看他们还能不能冷静思考了。”

“元泽，你怎么找来了？”陈恪亲笑：“本打算明天去找你逛逛京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