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好斟酌的，就这个了！”陈恪断然下个议题：“这‘杜清霜歌舞院’，不只表演咱们自己大宋自己的歌舞，还是有阿拉伯的、天竺的、丽的、日本的…全天下的歌舞，我都给你搬来，只要了杜总监法的，咱们就在台上演，给汴京老百姓开开。”

“见着了。”赵宗绩：“他是准时在衙门前等候…”停顿一下：“只是他成么？今天从到尾，都不苟言笑，一言不发。人家敬他酒他也不喝，似乎也不通事理的样。”言外之意，看上去跟你岳父好像哦…“司光不通事理？”陈恪放声大笑：“这真是天下最大的误解了。”

“这钱先收着。”陈恪：“还是那句话，静观其变，先默默地看，不着急行动。”顿一下：“对了，今天见着司君实了么？”陈恪让赵宗绩向富相公，要司光当他的副手。这会儿，正是司光最落魄的一段，屈野河之败、庞籍郁郁而终，都让他背上了沉重的包袱，返京两年，一直被朝廷闲置着，许多人都认为，他这辈就这么完了。

杜清霜对此极为上心，有自己的舞台，就意味着演什么自己主，收更有保证，歌舞伎们的地位也能提。陈恪不在京城的小半年，她经常过去看看，戏楼的设计和装修，都渗透着她的心血。

“这么厉害？”赵宗绩激动。

“今天顺利么？”陈恪见赵宗绩满脸酒气，让人给他上了壶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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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”赵宗绩问：“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“还是官人来取吧？”杜清霜摇摇：“妾起不好。”

“请他到书房去。”陈恪，站起，摸一把杜清霜的小脸：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
“明天就要下营了，”赵宗绩仰喝光一碗茶，嘴：“你说怎么。”

“这哪是不正经。”陈恪：“你看街上，什么冯婆酪铺、曹家独胜元、山李家咽药什么的，不都是拿自个名字招牌？”

“不要了…”杜清霜面带红，明明心意大动，却还是摇：“让别人笑话…”

“官人用心正事。”杜清霜柔情似。

“聪明人，”陈恪想一想，给个定义：“大宋第一聪明人，华夏智慧的结晶。”

所以赵宗绩一要，就要到了。

“没那一说，我又不会唱歌。”陈恪坐起来：“你是大名鼎鼎的歌仙，完全当得起。”说着搓搓手：“就这么定了，不知为夫有没有荣幸，为娘题词呢？”

“青霜当不起的。”杜清霜心里喜极了，面上摇不迭：“叫陈状元歌剧院才好。”

“智慧。”陈恪：“他的智慧，可以为我们轻易扫清雾霾，避开一切算计。”

陈恪拿起来一看，是汴京钱号发行的大理债券，面值十万贯…如今这玩意儿，可比现钱值钱多了。“真是大血啊。”

“官人又不正经了。”杜清霜掩笑。

“怎么，嫌我字丑？”陈恪嘿然笑：“那好办，醉翁、蔡君谟还是苏瞻的，就算是官家的白飞，我也给你到。”

两人正在说着话，倭女阿柔来禀报：“主人，小王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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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陈恪：“能不能得到他的支持，是你大业成败的关键。”说着微微皱眉：“算了，我明天还是一起去吧，不为了裁军，就为了司君实。”

“这么的评价？”赵宗绩瞪大：“他到底在哪里？”

“我要是起名，就一个，”陈恪笑：“杜清霜歌剧院。”

“…”杜清霜果然被他带跑了，悠然神往：“那样的话，真是不虚此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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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起个名字。”这是陈恪早就许给她的，为她的歌舞团建一座大戏楼，往后京里的王公贵族也好、富商大贾也罢，想看戏，买票来戏楼看，再不去你家里演，惯得些臭病！

赵宗绩摇摇发涨的脑袋：“今天啥也没，被那帮军帅拉着喝酒，就把我成这样了。”说着从袖里掏一摞票：“还有这个。”

“当然只要官人的字，别人的谁也不要。”杜清霜轻声：“只是这个名字，还需要再斟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