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家里钱，心里不痛快。”陈恪笑：“若有这袖手坐，便能来钱的营生，我也想报个名。”说着不好意思：“就怕给家里老人惹祸。”

“说起风月来，”苏轼何其聪明？他哪里不知，陈恪方才话里有话。但以两人的关系，既然不明说，他也就装糊涂，笑：“小妹，你夫婿可曾是汴京城的风月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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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老丈。”他看着挤去太费劲，便问外围一个看闹的老：“他们说的是真的么？啥也不，一天就能挣几百文？”

回家的路上，陈恪看到大街上有奇景上演。只见一些彪形大汉，在扯着嗓门大喊：“跟我们跟我们，一天二百文，袖手坐、包吃包住啊！”“跟我们，跟我们，一天三百文，啥也不，包吃包住送礼啊！”随着这些吆喝声，大街上的懒汉闲人，泼无赖，全都围了上去，里三层外三层。当然，哪家开价，哪家跟前人就多。还有人尚不满意：“人家前街上，都到三天一千文了。”

“这到底是哪里招工？”陈忱好奇问：“怎么也没见他们打旗号来，莫不是拐吧？”

“要是校大员还要勘验士兵练，岂不了馅？”

“是。”

其实陈恪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，赵宗绩对闻名天下的‘三苏’很兴趣，希望他能把他们拉过来。但他现在觉着，那样似乎对双方，都没什么好…还是让两位大舅哥置事外，自然成长吧。

陈家兄弟在苏家待了大半天，约摸着苏洵快要回来，便从后门溜掉了。

这么的价码，还啥都不用，这等好事从没听说，陈忱笑：“到底哪里招伙计，如此慷慨？”

“不是正常招兵，”老：“临时凑数的。”

“一见面就谈国家大事，”小妹兰心蕙质，见有些冷场，便笑：“却把我们小女都晾在一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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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对，只谈风月，不谈政治。”陈恪笑。

“承你吉言…”苏轼得意的笑起来。

“是真的。”那老看样得七八十岁，拄着杖：“要不是他们嫌我太老，我也去了。唉，六十多的都不嫌老，我才七十岁就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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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拉人凑数么？”陈恪问。

对王介甫的那，产生多大共鸣。

“都是前尘旧事了。”陈恪尴尬笑笑，还击：“你将是下一任，信不信？”

“放心。”老汉没疑问了，笑：“各厢禁军的兵爷们，早就有成法应付校大员了。”顿一下，他伸枯瘦的手指：“当然，首先得要打到位，该的包袱足了，才能说别的。然后，就雇咱们老百姓上军服，拿着家伙，到营里站班充数。”

“这也好办，营里总还有正经当兵的。到时候让他们来，给表演一下就行。其实禁军里有的是能人，老汉见过他们骑箭、刀枪对练，好看煞人。”老笑“而且每次校，都有一个特别的节目——有人爬杆，爬数丈的大旗杆。浑脱得光溜溜的，玩各样，最后摘下杆的彩球，毕恭毕敬呈给校大员，大员的嘴上就乐得合不上了，保准能过关。”这个节目，暗示了什么，谁都明白：“每次校都是这样，一些专门表演的，一些专门站桩的，看的也装糊涂，大家合着伙，就把这段给过去了。”

“去看看。”陈恪让车停下，下车和二郎凑了上去。

“不然呢。”老笑：“天天拿几百文白养你，谁也养不起啊。”说着压低声音：“不过也别担心，这事是一回两回了，但凡上要校，禁军就全家动，到营里凑数。若还不够，就像现在这样，到大街上拉人。”

“拐拐臭男人作甚？”老笑：“不用担心，他们是禁军来招人的。”

“不怕馅？”陈恪瞪大：“咱又没当过兵，万一了脚，岂不坐蜡？”

“原来是临时的啊…”陈恪大失所望。

“后生，看你这打扮，不像是缺钱的啊？”老者奇怪的看他一：“你也想报名？”

“原来是禁军征兵。”陈恪奇：“怎么没穿军装的，也没有穿官服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