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仲方说的有理，”富相公也真是好脾气，一脸苦笑：“但辽朝摆明了就是来讹人的，我们虽然不能答应他们，但也不能惹恼了他们，以免两国关系恶化。所以才僵在那里，比一比谁有耐心。”

“嗯。”陈恪，面陈肃下来。

“学生家乡邻着大理，对那里的情况比较了解，”陈恪不知富相公为何把自己抬得那么，但他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。赶谦虚笑：“若是对别的国家，也看不清的。”

“那他国是个什么情形？”

“下官确实有情绪，但并非因为当事人是舍弟，而是因为我是宋人的一份。”陈恪还是一脸平淡：“大宋的朝廷，不维护自己的民，却去偏袒辽人，把没有错的民抓起来。翻遍史书，下官看不到先例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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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六郎的事情，”笑过了，富弼：“你都知来龙去脉了么？”这就是他给陈恪帽的原因，先把你夸成谋国之臣，自然就不好为私事纠缠了。

同时，表现对辽的态度，也不会怒富相公。因为令富弼扬名天下的，不是旁的，正是当年他在极不利的境下，以大勇气、大智慧，在数次锋中，抵挡住了辽国的讹诈，保住了大宋的尊严！而今，同样的情形再度上演，一样是宋夏恶，一样是辽国趁机讹诈，富相公肯定有昨日重现之，亦必然希望，再现另一个富弼…

“相公，恕下官直言，辽使不得在汴京多呆几天，全当来不钱来享福了。”陈恪却摇：“他们呆腻了，再换一拨人来继续耗着。人家只需要派几个闲人，就能搅得大宋心神不安，自己国内却丝毫不受影响。你说咱能跟他们耗下去么？”

“呵呵…”富弼赞许的笑起来，真叫陈恪说着了，据最新的报告，吐蕃使节已经大宋境内。但他没有透这：“就算吐蕃不会攻大宋，可他们还会帮助我们钳制西夏么？”

这话说得极重了，亏着富相公脾气好，要是韩琦那样的，估计早就掀桌撵人了。

“你怎么看？”

“这么说的人，都是本不了解他国情况，只关起门来自说自话的。”陈恪轻蔑。

陈恪不是昔日的愣青了，他行事是讲谋略的。通过各方面得到信息，他已经判断，一味的说话为六郎求情，没有任何意义。因为就像王珪所言，这已经不是一国内政，而是宋辽两国锋的附带问题。宋辽两国谁胜谁负，将决定着六郎一案的走向。

才能望远的，往往得到我这个岁数，往往已经耗尽了心力，看得明白，也无能为力了。”

“其实，辽人本就是虚张声势。”陈恪冷笑：“现在的辽国，已经不是当年的辽国了。同样理，西夏也不是当年的西夏。可以说，现在是大宋定鼎百年，周边压力最小的时刻。”

既然如此，当然要咬定六郎没错，反正只要大宋赢了，一切都好商量。

“呵呵…”这下到富弼有些尴尬：“看来仲方有些情绪啊。”

“西夏，已经不需要钳制了。”陈恪微微笑：“因为他们如今内尖锐，没藏讹胡作非为，其国内贵族忍他已经很久了，只不过在等待时机——在这情况下，西夏本无法齐心协力，又何谈举国一战？”

“嘿嘿…”陈恪不好意思的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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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辽国挟制我大宋，无非就是仗着和吐蕃联姻，我大宋失去牵制西夏的盟友罢了。”陈恪沉声：“但我相信，吐蕃之所以和辽国联姻，其实只是为了自保。绝不敢对大宋不利。因为我们兵不血刃得到大理后，已经对它形成两面夹攻之势，这对吐蕃来说，是个大的威慑。我估计，他们的密使不久就会抵达汴京，向官家和相公，解释与辽朝联姻的事情。”

“那你说该怎么办？”富弼把问题抛给了陈恪。

“哦？仲方这个说法别一格啊。”富弼笑：“别人可都说，我们面临被三国联手攻击的危险啊。”

“哈哈哈，仲方不要张了。”富弼不禁莞尔：“老夫只是有而发，没有要坑你的意思。”

“既然已经签订生死文书，”陈恪淡淡：“自然死生各安天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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