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什么呢！”柳月娥一下红了脸，瞪他：“又了么？”

两人这么早赶来，自然没吃早饭，陈恪让他俩坐下一起吃。待他俩填饱了肚，才问：“在广州还算顺利么？”

周事是陈恪财务官周定坤的哥哥周定乾，为人明、长袖善舞，在一赐乐业人中也是难得的人才。组建四海商号时，李维便推荐他掌柜，东家由李简的弟弟李繁担任。

“谁知将来会怎样？别人派给我的保镖，终究是不可靠的。”陈恪淡淡。

“嗯。”陈恪，叹气：“不得不防啊，官家又生了女儿…”

提起这些全歼不可一世的蒙古军团的家伙，陈恪便悠然神往：“大分木留克隶，都成为了阿拉伯王牌骑兵，但也有一些被王公贵族买走，成为他们的保镖。阿拉伯世界暗杀成风，有这么一群家伙保护左右，才能睡得安心。”顿一下：“能雇到十来名木留克隶，可见阿齐兹确实有两把刷，要知，木留克人虽然有隶之名，但地位其实比一般阿拉伯人还，可不是有钱，就能请得到的。”

“嘿嘿…”陈恪还想继续调戏她，却听外面响起脚步声，上恢复了一本正经。

始说话。柳月娥问陈恪：“那阿齐兹边的保镖，看上去都很厉害啊。”能得到她这番评价，可十分的难得。

“扯淡王土，王才有多少土？”陈恪摇大笑：“这世界太大，大宋朝只是小小的一分。从这里南下，过了南洋继续航行，就会抵达一片比大宋更大，丽富饶的大陆。或者往东，也会到达一片更大的大陆。惹火了我学那徐福东渡，带着五百童男童女，过去开国称宗，也过把皇帝的瘾。”说着嘿嘿一笑：“到时候，我封你当西娘娘！”

“等将来有条件了，我也上这么一帮保镖…”他无限憧憬。

“是个好港。”两人。

“总会生皇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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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怕…”柳月娥自然想到了北海郡王府，她挥挥手，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俩：“将来那个人登极么？”

“当然厉害了，那是些木留克隶。”陈恪。

“是啊，会越来越好的。”陈恪笑问：“你们觉着钦州这地方怎么样？”

“大人，李老板、周事到了。”外面禀报。

“别提了。”李繁苦笑：“那些王八百般刁难。钱都的这么艰难，还是一回儿。”这是肯定的，最近这几年，阿拉伯人的商路不太平，宋朝海商的生意自然也受影响。多少年来一回现了压货的现象。海商们的生意越是不好，就越是打压新起的商号，以免他们抢生意。

“你的保镖不少了。”柳月娥无奈：“怎么这么没有安全？”

“谁知呢？”陈恪耸耸肩：“不行，乘桴浮于海。反正有了牵星术，我也不担心会迷航了。”

这大半年来，海商商号境艰难，两人是饱尝冷。来这儿之前，一起到广州去接受定制的五艘万料海船，听说陈恪召见，便丢下那边的一摊事儿，乘快船过来相见。

“快让他们来，”陈恪笑：“没想到，还是赶过来了。”

“日后，这就是四海商号的母港了！”陈恪朗声：“咱们再不用对那些王八低声下气了！”

“一群战斗隶。每年，有数不清的人贩，将数万名各族儿童卖木留克训练营，使他们接受炼狱般的军事训练。能活着走训练营的木留克隶，无一不是经百战的英战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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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话。”陈恪把责任揽到自己上：“都怪我，没有调查清楚，就把你们派来。”说着苦笑：“我把这事儿想简单了。”

“浮于海？”柳月娥轻蹙娥眉：“普天之下、莫非王土，你能去哪里？”

“折腾了快一年，咱们的船才下。”周定乾也叹气：“让大人失望了。”

“谁都有第一回。”周定乾轻声：“好在船有了，船员也早招募好了，待适应了新船，明年就能下南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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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木留克，那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