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”陈恪摇摇。

“一个叫常白麻的捣。”陈恪轻声：“秦七告诉我，那个捣是给他联系上线的中介。”

“什么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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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因为‘细’作用，笔可以自动存，熟练之后，蘸一次墨可以写百多个字，比笔要省事儿多了。一赐乐业人还制造了一铜，将鹅笔去，便可固定住，使写字的手十分接近后世的钢笔。因此陈恪上手极快，熟练掌握后，写字速度一下提了数倍，这就是他能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利。

陈恪两条跟了铅似的，不得有个代步工，赶三两步过去，扶着李忠的胳膊坐上了车。光顾着解乏了，结果忘了背上的伤，他上往车一靠，痛得呲牙裂嘴，倒冷气。

一赐乐业人的鹅笔，都是取自成年鹅左侧翅膀最外层的五羽，因为其生长的角度，恰好符合右手写字者的握笔习惯，而且最为韧。他们将鹅脱脂，然后在斜切一刀，一个小尖。再用小刀在笔尖中间划一，并且把的端钻成一个。这样写来的字较，看起来和笔字有些类似。

“是啊。”宋端平重重：“这个人，真狠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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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五郎瓮声瓮气，他早就气炸了肺：“他为什么要害你？”

“王主考之前知你有鹅笔么？”这笔，宋端平也试过，但是不习惯，他还是喜用笔写字。没想到，还真是速写的利呢。

“我不怨他，谁让我闹考在先呢。”陈恪自嘲的笑笑：“这次会试毕竟被我搅了，如果不惩罚我，还让我轻易去考试的话，以后考生稍有不顺，便会闹考，朝廷法度何在？他是想用我来杀儆猴的…”说到这，陈恪的脸上，也淡淡的怒意：“只是这手段，实在太损了！”

“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。”陈恪幽幽：“想用这方式把我挡在考场之外。”

一赐乐业人自制的鹅笔，是他们从家乡带来的。陈恪一直笔字写字太累且慢。很多用不着讲究书法的情况下，用笔写字简直就是浪费时间。他甚至想自制钢笔，但实在是不知，那玩意儿该用什么材料，怎么打造。

“他住在下三行铺的贯行街榆钱巷里，不过肯定已经跑了，或者被灭了。”发生这么大的案，不可能还没事儿人一样在家待着。陈恪恨声：“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，我非得把那个害我的混揪来！”

“那他岂不是想把你往死里？”宋端平震惊：“要是没有鹅笔，你可能到现在还没默写完呢。”

“被我们的人带走了，那就应该关在皇城司。”李忠嘿然一笑：“大人要了他么？”

“这人住在哪，告诉我地址，我这就去找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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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秦七…就是陷害我的那个，我看被皇城司的人带走了，你知现在关在哪里？”

“大人，这几天不好熬吧？”李忠赶给他查看伤，还好，没有染，只是依然发青。

“告诉你的兄弟们，找到常白麻，我给一千贯，查幕后主使，我给一万贯，若能找到铁证，我给五万贯！”陈恪带着狼一样的狠厉，他绝不容许有人，在如此伤害了自己后，还逍遥在世上！

说话间，随着人走了太学大门。行不远，陈恪便看到李忠朝自己招手，虽然离家不远，但侍卫们还是把车开来了。

“不堪回首啊，李忠。”陈恪拍拍他的肩膀：“我托你个事儿。”

而且这对他考试的帮助也极大。尽最后落在卷面上的，必然是工工整整的笔字，但其实考试时，大量的时间，是在草稿纸上写字的，用鹅笔，可以大大减少书写时间，不然陈恪真没法答完…

“大人什么话，只吩咐就是？”

“不，我答应饶他一命，不去他了。”陈恪摇摇，压低声音：“你能不能托皇城司的密探，帮我找个人？”

“好，我拜托他们一下。”

当他看到钱号里的一赐乐业人，都用鹅笔来记账时，自然见猎心喜，跟他们学习起如何使用这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