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说回来了，”赵宗绩无奈：“上哪给他找借？”

“换谁都不行，”赵宗绩摇摇，声音压得更低：“官家第二个弱，就是重情，只要有恩与他的，或是当过他的师傅的，官家总是百般包庇。更不要说我们这样的假了。旁人说甚，他是不会相信的，只有我，才能抵消掉官家对赵宗实的情。”

赵宗绩说完，满是期待的望着陈恪，希望他能夸自己两句。

“老包。”陈恪也不卖关：“你觉着，正义的化，比你的分量如何？”

“那当然不行。但官家的第三个弱，就是总想着维持一团和气的局面。他不会让大臣对立，也不会跟大臣对立的。”顿一下：“而且，臣们也言明，并非是立太，而只是过继个宗皇，将来若有龙生，再把他送回去就是。我想，这也不是官家无法接受的，最后八成就会向大臣们妥协。”

“你没有赵宗实直接参与的证据。”陈恪沉声：“你孤注一掷，固然可以让官家怀疑到他，但如果赵宗楚和赵宗汉，主动把责任揽到自，说是自己贪图享受、一时糊涂，才瞒着家里，下诸般错事云云，官家对赵宗实的怀疑，必然会大大降低。再加上几个得力的大臣替他说话，怕是很难伤到他的骨。”

“什么缺陷？”

“去你的，”赵宗绩笑骂：“说正事！”

“你可知…”陈恪幽幽：“有人正在调查汝南王府？”

“不是说了么，同归于尽，”赵宗绩惨然一笑：“在官家面前，我俩从来都摆亲如手足的样。现在我突然当起了告密者，而且告的是自己的哥哥，你说官家心里会怎么想？怕是对我更加失望…”

“当然不是，是为了生儿。”

“是。”赵宗绩：“这件事，官家已经低调理，但还是被御史得知，上书骂他好呢。”

陈恪又何尝不知皇帝这个弱？当初狄青保卫战，他能化不可能为可能，就是靠那河图的疑把搅混…到底有没有河图，谁也不知，但文彦博就是因此失去了官家的信任。

“对吧，”陈恪一攥拳：“这说明，至少从官家的角度讲，他还是一心想自己生的。”

“步神速，用不了多久，你就能徒了！”陈恪竖起大拇指。

“正事就是，官家现在满心不情愿，只要你给他个借，就一定能把这事儿搅黄了！”陈恪自信满满。

“半信半疑就足够了。”说着他轻叹一声：“这是在选未来的大宋之主，而且还与官家没有父关系，官家肯定会格外慎重，容不得一丝不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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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况且，事情也没到非得你死我活的一步。”陈恪淡淡：“我听说，上个月，官家后中，一气了十人。”

“还是我去揭发他吧。”陈恪说着，自嘲的笑笑：“不过咱俩关系太近，怕在官家看来都是一样的。”

“但归结底，还是官家主！”陈恪却截然相反：“我就不信，官家不，谁能替他立太不成！”

“谁？”赵宗绩睁大。

“那是自然，可现在大势所趋，官家也无可奈何。”赵宗绩摇：“在大宋朝，官家有时候也不了主。”

现在赵宗绩想依葫芦画瓢，陈恪却不甚乐观：“你再使劲儿，官家怕是最多将信将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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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将如何自？”陈恪追问。

。”赵宗绩却不为所动：“官家自会判断。”他觉着不该这样对陈恪说话，便缓和语气解释：“我自幼跟在官家边，对他的格还算了解，他是一位千古难遇的仁君，但也有三个弱。其一是，有些时候，他又很容易受人影响，往好里说，这叫从谏如，往不好里说，就是没主见。只要我说话得当，总能有效果的。”

“…”赵宗绩仔细一想，汗就下来了，看来和陈恪比起来，自己真不是算计人的料。

“官家真是为了享乐么？”

却听陈恪毫不留情：“不是我打击你，你这计划有个致命的缺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