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我把她的心脉暂时封住。”大夫：“你慢慢松开手吧。”

因为今夜有大规模军事行动，所以全开封有名的外科大夫，都被包拯集合起来，随时收治伤员。听说柳家姑娘中箭，尽人手不足，老包仍旧派最好的医生，跟着那随从过去。

“快了快了…”随从看看他的手，挤一丝笑：“这还不快了么…”

“胡说八，伤到脏是内血，”陈恪骂：“只能说她没伤到动脉！怎知伤到脏没有。”

那大夫凑近了，观察一番：“用手能止住血，说明没有伤到脏。”

“我，我。”随从正想要回家通知老太爷呢，退到门，哈腰：“这里就拜托姑爷了。”他故意大声说，好让人都听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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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中，蹦两个柳月娥的随从，这两人一直秉承着随从的最境界，无不在、却又让人觉不到他们的存在。只是这次，却不慎失前蹄，让大小重伤未卜。两人剁了自己的心都有了，赶一个箭一般的窜去找大夫，另一个上去查看自家姑娘的伤情。

当那大夫现在府中时，柳月娥已经醒过来了，只是默默泪，旁人以为她这是伤痛的；陈恪却知，不是这回事儿，她是心疼…

“你准备怎么？”

“呃…”这年代，但凡手，都是半个大夫，那随从冷静下来，自然意识到陈恪确实是在给自家姑娘止血，只是姑娘受伤的位置，实在太尴尬了：“还是，姑爷来吧。”这时候，就算为了保全自家姑娘的清白，也得把陈恪的衔亮来。他是预备还是过期的呢。

不容迟疑，大夫又摸把小剪刀，让陈恪扶住箭杆，他则剪开柳月娥染成红的武士服，看了看，不禁松气：“内里两层都是丝绸衣，不担心箭上的倒钩了。”

“我试试。”那大夫打开药箱，取一个黑乎乎的包裹，打开后，只见一排银针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！

到了上层，只见自家姑娘平躺在地上，右着一支弩箭，那个也不知该说是未来姑爷，还是前姑爷的男人，正两手在她的上。

“大夫来了，大夫来了…”陈恪不是不懂急救，止血、包扎、固定、搬运、通气五大要素，他都算是略懂，然而那是在西医的无菌环境下，用西医的那械。在这简陋的条件下，他真不敢拿柳月娥的生命开玩笑。

所以他也像一般人一样，把大夫看成了救星：“快让大夫看看。”

“且慢…”这一声，却是陈恪和柳月娥同时发的。

陈恪低下，见两只手已经染成了红，不禁怒：“什么时候了，还满脑龌龊思想，去！”

“闭嘴！”陈恪着脸：“我是在给她止血，要不你来着？”

“哦，是是…”宋端平赶跑去，大叫：“都去请大夫！请最好的伤科大夫！”

弟兄们问他，什么是止血钳、什么是羊线、什么吗啡…他本无法解释，只好大叫：“去请大夫！”

“动脉？”好在那大夫脾气好，奇怪：“这跟十二正经有何关系？”

陈恪依言松开手，见她只是稍微的血，不一会儿便止住了，果然是行家一手，就知有没有，只是你这针消毒了么？

要医疗纱布、我需要羊线、我需要吗啡！”

“放开我家姑娘！”那随从登时怒不可遏，还有没有人，趁我家姑娘昏迷，吃我家姑娘豆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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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两层丝绸剪下来，箭，然后用金疮药、合伤。”大夫：“放心，比这可怕十倍的伤，我也理过…”

“不讨论这个了，”陈恪：“你先想办法，给她止住血，好看看伤如何。”他现在是用压迫式止血，手一抬，就要麻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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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恪没理会他这小心思，冷声：“我不是你家姑爷。”

那大夫的动作极为麻利，转便在柳月娥腔九下针，而且全是隔着衣服，也不怕扎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