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儿忍住笑，低声问：“仁义忠孝礼仪廉耻，刚才哥哥少说了哪个字？”

魏先生怒：“有什么不敢对的，难我还怕你不成？”

知现代教育学里有育这一门课程，板着脸孔：“我从来只听圣贤教学生读书识字，何来教之说？”

魏先生装作听不他的言外之音，冷笑一声，声嘲：“未诵四书五经不识三纲五常小小稚童也敢教书实在大胆！”

秦嘴角笑，又：“魏先生既了两个对，刚好我这也有个对儿，不知魏先生能对否？”

她声音颇大，周围人都听明白了，也不知是谁先笑了来，其余村民孩童都笑成一团。

魏先生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，暗这小怎么赞起我来了？

那边月儿已“扑哧”地笑来了，星儿也很快醒悟过来，躲到后笑个不停。

魏先生本来就不知是什么，此刻见秦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辞，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，愣在当场。

秦珠一圈，题：“在上就是南北。”

听得周围议论声，魏先生脸更加不豫，又诘问：“听说你教学生还教他们艺乐？下等伶人之技，岂可授诸于幼童？儿童尚小，须授以四书五经、三纲五常为专务。”

魏先生显是有备而来，他：“我们任挑一动为题作诗，看谁作得更好。我先来。我以虎为题！”他张便：“生气须眉惊爪尾，金睛宽额锦披。一声长啸万谷应，轻抖雄风九州靡。”

人群中的孟小绮凝神苦思一会也想不如何反讽，不禁担心地望向秦。

孟小绮冲而：“无耻！”

魏先生这才发觉吃了大亏，羞怒之下满脸红如猪肝，额上青暴起。

魏先生脸上挂不住了，他怒哼一声，问：“秦，你今年多大？”这些年来魏先生见到秦便躲着走，今天却是抬，气势人。

“原来是这样！”“小秦老师真有远见！”“确有理！”众人这才明白过来，不禁响起一片赞誉声。

魏先生昂首答：“正是，孔孟之乃国之本，哪里像你只会教些稀里古怪的东西。”

秦心中有数，知这魏老是好准备来对付自己，他也不着恼，淡然：“十一有余。”

此诗无一字言虎，却威势，尽展猛虎王者之风，众人都暗自叫好，这魏先生倒是有几分本事。魏先生面有得，斜睥睨着秦。

魏先生松了气，不过只是这等简单的对儿，他得意答：“在下不是东西——”他话音刚落便已发觉不对，这不是骂自己嘛！

众人一听，又确有理，不禁再次叫起好来。

只听得秦已声反问：“魏先生是否只教四书五经，三纲五常？”

秦不以为然，反驳：“我认为，学生尚幼，宜诱之歌诗以发其意志，导之习礼以肃其威仪，教之读书以开其知觉。”

秦见他还不肯罢休，便问：“好，要如何斗诗？”

孔不教并不代表育课无用吧，秦本不想当众奚落他，但此刻见他咄咄人，便不客气答：“今逢世，外虏侵，我认为在教会学生读书识字之余，更要以其魄，壮其胆，养成不畏敌、不慑雷霆之志，然后内可以靖国难，外可以拒敌。”

魏先生心知对联楹实在不是秦的对手，便：“呸，会几个对便很了不起么？有本事来斗诗！”

众人和魏先生都莫名其妙。

这对联比上一联更难，特别是那“诗书礼易乐秋”极是难对。

“哥哥对得真好！”孟小绮首先兴奋地鼓起掌来。众人也掌声如，都赞秦才思捷。

秦想起昔日他那嫌贫富的样，当下嘴角带着讽嘲：“因家贫，请不起先生，未曾上私塾。”

孟小绮拉拉月儿的衣袖，问：“喂，如月，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众人又是哄堂大笑。

秦也不反驳，笑问：“请教魏先生一个问题，何谓语助？”

魏先生不屑：“之乎者也，居然连这个也不懂？”

哗！众人见他果然发难，而且便是一副极难对的讽刺联，均耸然而动，目光全都集中在秦上。

“哦哦，厉害厉害。”秦讽：“只懂之乎者也仅会咬文嚼字耄耄老有胆训人确是厉害！”

秦却淡然一笑，对：“先生有德，仁义忠孝礼仪廉事事皆齐。”

魏先生又问：“可曾上私塾？”

魏先生脸一黑，捋起袖，再次对：“小无才，诗书礼易乐秋样样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