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看着四个得已经忘记一切的人，而酒保则站在吧台后面，笑容越发的满整张脸；但照此时的情况，显得如此的怪异。

“什么，下炼狱？”司机惊恐地大喊着，脸都扭曲了起来。

于是不再犹豫，四个人大把的抓玻璃缸内的纸，生怕少抓一般的全拿在了手上。随后走到一旁，大家靠在吧台前，张地一张张拆。象吃了导致人失态的药般，完全不受控制了，一边拆一边嘴里嘟囔着：“上一层，下两层，上一层，下一层…”

酒保又捧了一缸更大的玻璃圆缸，里面大约有二三百张：“拿去吧，尽拿。”

“中不好的也不要，将纸保留着，待会儿一起算。哪怕不巧中下炼狱的，也可以用直接到人间的抵充。”酒保的话让他们越发的疯狂。

“直接回到，直接会到，直接回到…”四个人嘴里发来的声音都一致了，他们象赌徒一般，瞪着充血的睛看着，颤抖不停的手打开一张折叠好的纸。好似这个世界只有纸上所写，才是他们的一切。

女人一听，立即伸手了玻璃缸，狠狠地抓了一大把，着气、瞪大了，继续拆着纸签。

“啊，恭喜你！让我看看。”酒保接过女人手中所有纸条，翻了翻后带着遗憾的：“可惜你坏签太多，折算下来，你至少要爬十几层才能到人间。所以还是再一，想办法抵掉这十几层。”

都已经下炼狱了，最差的签都到了，还怕什么？司机也比龇牙咧嘴的女人表情好不了多少，也继续发了疯般的拆着纸签。而脸上或喜或惊变化极快的表情，是随着纸签上所写的控制着。

“啊，我中了上一层！”“我是上两层！”“哎呀，下一层。”不断有欣喜的声音传来，同时也有遗憾和沮丧。

随着纸签越来越少，四个人的手也越来越发抖。他们看完后，就将纸在手中，不一会儿，每个人手上都有三四张纸。

女孩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她，程千寻则看着那四个正在兴采烈签的人，红的灯光下，将他们微带贪婪和张的脸刻画得如此的明显，甚至有夸张般的丑陋。

可是天使说过，不要赌，他说的话都已经验证，所以不怎么样，都必须要控制住自己。

程千寻尽量压低了声音，问女孩：“你有没有看到过街上某些奖诈骗？”

如同局外人一般看着，悄悄地：“刚开始时给你一好，当你越陷越时，袋里的钱就不知不觉的越来越少。而他们现在不是赌钱，而是赌他们的命。难你也想最后搭自己的命吗？”

酒保依旧保持着微笑：“不要，如果你中的好签比坏签多，可以抵充的。我这里还有一罐命运签！”

程千寻微微皱眉看着前的一切，说不心动那是假的，里面可是有一张直接能到人间的直达票。

“啊哈哈哈…”另一边的女人发一阵狂笑：“我中了直接回到人间，人间呀！”

司机用血红的目光瞪着狂笑的女人，那神里虽然有的是羡慕，但居然还包着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