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都在微微颤抖着:“你…你在?”一边说着,一边犹豫着伸出手,似乎想要贴在温乐阳的脸颊上,但是又犹豫着不敢。
温乐阳也不敢动,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只白玉似的小手。
最后还是锥子鼓足了勇气,用柔软的小手在温乐阳的脸颊上飞快的一抹,随后就像完成了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似的,眼角眉梢有泛起了由衷的快乐:“你也在这里!”
温乐阳也鼓足了勇气,还是差点被锥子的轻轻一抚给吓死,赶紧用灵识‘看了看’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,这才苦笑着摇摇头:“就算你来得晚,要看到我也不是难事,不用这么…”温乐阳到底还是厚道,‘装蒜’两个字留在了舌尖上,没舍得吐出去。
锥子丝毫不以为意,理直气壮的回答:“我天天都在想着,见到你的时候该怎么样,这是一种,另外还有好几种,等以后见到你再慢慢做给你看。”说话的时候,望着温乐阳的目光充满了期待,很怕温乐阳摇摇头说上一句:不看!
温乐阳没摇头,一是不敢,二是不忍,明知道锥子一切都是做作,可就是不忍心拒绝。
此刻乐羊温身上的中的虫蛊已经被拔出的差不多了,对着巫火冷笑着问:“冰锥,你不是有句公道话要说吗?乐羊温等你的公道,已经有些不耐烦了!”
锥子对着温乐阳俏皮的伸了伸舌头,小声对他说:“等等我啊!”跟着身影一闪,又回到了苗寨门口,可是却没有直接走向乐羊温,而是一闪身,轻快的跃到蚩毛纠跟前,笑盈盈的问:“小家伙,你伤好了没?”
蚩毛纠警惕的后退了一步,既没有点头更没有摇头,只是和锥子毫不示弱的对望。他对锥子印象深刻,在销金窝里把自己这一群人都摆弄在股掌之间,看着柔弱万分,但是实力高的自己都不敢想象,脾气也是瞬息万变,祁连仙宗的儒掌门被她打的惨不忍睹。
自毁本命蛊是苗人万不得已的手段,虽然不致丧命,但是一俟施展轻则大病一场,重则终生残废。也不知道锥子用了什么手段,小蚩毛纠自从醒来之后,就觉得有一股清凉的气息,在缓缓的包裹着自己,在经脉间轻轻的按摩着,本来万蚁噬身的痛苦此刻已经被那股清凉抵挡的一干二净,虽然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什么力气,但是精神却健旺的很。
看着蚩毛纠充满敌意的眼神,锥子亮亮的眼睛迅速黯淡了下来,充满了难过与无奈的叹了口气,转头走开了,蚩毛纠却似乎看见,在锥子转头的刹那柔美的眼梢间闪过了一丝阴狠的淬厉,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随后锥子才目光楚楚的看着矮冬瓜乐羊温:“我是觉得…掠落和拓斜都是好人,但是掠落好人对我虽好,对你们却不好。”
青苗挥眈眈目光阴狠,旱魃面无表情一言不发,矮冬瓜浑身批血口眼狰狞,锥子俏生生的站在他们之间,更显得可怜与无依。
乐羊温愣了一下,哈哈笑着大声喝彩:“好一句公道话!”
锥子立刻就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励,兴高采烈的继续往下说:“掠落好人对我好,所以是我的好人,我也要对他好,但是掠落对你们不好,你们也不用太把他的话当回事的。”
乐羊温眯起了眼睛,不再恣意狂笑,而是恢复了平时那嘴京口片子,略显轻浮的微笑着问:“哦?这话怎么说,你怎么知道掠落先祖对我们这些后人不好来着?别的不说,画城弟子的巫力,就传承自他老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