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温乐阳听了温不做的话却皱起了眉头,想到了一个以前一直忽略掉的事情:
在峨眉山,彩虹兄弟的义父,那个疤瘌头老头子,实力虽然不错但充其量也就是五福高手的实力,在一字宫魏老三和小结巴的联手合击下不得已自爆以求同归于尽。
大穿山甲的实力肯定不在两个兔妖之下,可是他却是从瘌痢头老头手里千辛万苦逃出来地。
温乐阳刚想把自己想到地事情告诉其他人,突然像根钉子一样,在急速的奔驰中一下子把自己钉在了地上,顺便一把拉住了收不住脚地温不做…
一把猩红地长剑。就像正在逐渐黯淡的火苗,悄然斜插在温乐阳视线的尽头,销金窝深处,包括地面在内所有的一切都是沉甸甸的铜色,红色的长剑异常醒目。小易再次举起了大喇叭,警惕地望着四周。虽然她两眼一抹黑,有效实力不超过五米,不过值得一提的是,她的眸子在黑夜中,依旧闪烁着泉水般的清澈。
长剑刃口锋利,温不做把它从已经化成金石的地面中拔出时,发出仓的一声轻响。随即温不做低声惊呼,手一松长剑直挺挺的掉落,温乐阳手疾眼快。一俯身在它落地前抄住了剑柄。
温不做的右手向过电一样颤抖着,低声对温乐阳说:“它狠挣了一下!”温乐阳点点头,他已经感觉到。长剑在他手中也挣动了两下,不过很快就失去了力量;同时一抹隐然的光华消失在剑身上,彻底失去了光泽。
“飞剑还有主人残存地神识,所以挣动。飞剑的主人刚死不久!”不知道钻头和水暖工,不耽误裹环对修真道法的认识:“这把剑炼地火行之力,克金的!”
“克金?有人要在销金窟里克金?”温不做小声嘟囔了一句,也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,随着大伙继续向着深处搜索。
除了一柄已死的飞剑之外,周围只有刻骨的黑暗。粘稠而浓郁,就像无形的水蛭,把所有人都紧紧包裹着,在急步狂奔的时候没什么感觉,但是此刻一旦放慢速度开始搜索,所有人才恍然发现,在这天自成方圆的天地中,除了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与渐如擂鼓的心跳之外,什么都没有!
直到再缓缓前进了三四里之后。温乐阳再度站住了脚步,深深地吸了口气,十几个与真人一般大小的道人铜像,挡住了他们的道路。
一共十八个铜人道像看似杂乱的摆在一起,或五心朝天、或仙人指路、或魁星踢斗,姿势各异的伫立在众人面前。三寸丁温不说害怕有诈,抬手掷出一把短刀,当的一声脆响,短刀与铜像之间溅出了一连串的火花。在晦涩的黑夜中一闪寂灭。
温乐阳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围拢了过去。铜像刻画地栩栩如生,每一具都神色紧张。仿佛在应付大敌生死一线,身上的道袍一叠一叠好像还在迎风招展,在道袍的下摆上,还纹饰着一支形状饱满、好像珊瑚似的树枝。
玉刀裹环冷哼了一声:“祁连仙宗的标志,玲珑冰。”
刚才在画城的篝火营地,温乐阳等人不敢靠的太近,更没仔细看五个祁连仙宗老道身上有什么标志。
小蚩毛纠毕竟还是小孩性子,饶有兴趣的动敲敲西摸摸,笑嘻嘻的正想感慨两句,倏然觉得自己地肩头一紧,一双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