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有预，自己这段时间炼成功之后，自己的灵力，只怕也会发生变化。

蒲妖很想翻白讽刺一下左莫对历史的一无所知，但想想还是忍住，耐心解释：“晶石和法宝更有效。只要有足够的材料，修者的力量会迅速提升。无论是功，还是妖术，虽然能借助外力，但有限得很，远远不如晶石和法宝见效快。而且功和妖术，都不适合灵力。修炼得越多，只会更驳杂。为什么剑修，因为他们只修灵力，只修剑。他们只需要更多的晶石，更好的材料，更的法宝飞剑！说到底，修者的路是掠夺，越来越专业的掠夺。”

“不过。”蒲妖语气一转，充满嘲讽：“长期借助外力，悟得就少了。虽然我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，但我如果没猜错的话，修者的真正手，比起千年前，只怕少许多。哈哈！”

似乎猜到左莫在想什么，蒲妖冷笑：“别想得那么好，在哪暗的勾当都少不了。”说到这，蒲妖似乎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，脸有些难看。

歪想了想，左莫一片茫然，天月界只是小地方，外面如何，他啥都不知，无所谓地耸耸肩：“他们呢，咱们还是先好自己再说。”

左莫听得目瞪呆，他一直以为妖的世界，都充满混杀戮，听蒲妖这么一说，比起修者世界，都要和平安详。

他不禁充满期待！

蒲妖的介绍，彻底地颠覆了左莫脑海中对妖的印象。

左莫被说得哑无言，仔细一琢磨，觉得蒲妖虽然说得有些难听，但还是颇有几分理。

尤其是他从《铜犀纹》中解析三个符阵之后，令他信心大增。

“人家不傻。”蒲妖冷笑：“加军中，便可以获得低阶功传承。积累的军功可以换取更好传承，虽然不可能是最级的功传承。换取的传承，是能够传授给族人的。若是他们能够领悟到开启灵智的方法，他们的族群便开始走上兴旺之路。至于能不能自成一家，那就要看机遇了。”

“开启灵智是需要付代价的。”蒲妖看了左莫一，：“自然生慧的也有，但数量极少，这些人都是天赋的家伙。”

“那岂不是永远要附庸？”

“你的力量不，学的东西也很多，虽然驳杂了，但好不是没有。”蒲妖接着：“它给你的《金刚微言》，虽然浅，却是正宗的功。灵力，你学的虽然不是阶心法，但也是正宗剑修。至于神识，更不用说，星辰炼神、大小千叶手，都是级的妖术传承。”

“你们妖是怎么传承的？”左莫更是好奇。

说到这，蒲妖有些谨慎起来：“我也不知你以后会怎么样，因为没有先例。修者的符阵之学现得最早，也最是完善。但修者对妖的了解太少，也没听说谁在这方面有所突破。”

经过蒲妖的指，左莫只觉豁然开朗，思路清晰无比。自己今后的修炼，他大致心中有谱。灵力、、神识，代表了法诀、功和妖术三个独立的领域，彼此间却有桥梁把三者沟通起串连起来，那就是符阵。

“妖的族群更复杂，比起和修者，都要复杂得很多。在我们那，低级传承很容易学到。”蒲妖几分缅怀的神情：“我们的繁衍没有那么困难，新生的妖，都会在自己的族群接受教育，到了一定的年龄，会统一安排妖术府，在那里学习更级的妖术。而从妖术府毕业的更优秀者，有机会跟随更厉害的妖学习更阶的妖术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左莫觉得很奇怪，为什么修者会对这视而不见。妖之间，敌对这么多年，为什么修者对妖的了解还那么少？

他此时才恍然发现以前一些被自己忽视的地方。像神识的增长，对灵力的控制大有裨益。自己细无比的灵力控制，不就是得益于远超过同修为修者的神识吗？

左莫撇撇嘴，蒲妖真是小心，都过去千年之久了，这家伙还记恨在心。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，这厮可真是记仇。

蒲妖嘿地一笑，并不说话。

“而且你还通符阵，这尤其关键。”蒲妖侃侃而淡，就像学识渊博的学者：“无论是法诀、妖术还是功，究其本质，都是天地法则。如果你不懂符阵之学，三兼修，只会落下一个驳杂不堪的下场。三力量，各自的发展演变，经过无数岁月，路迥异。但是符阵之学，却能够把三者串联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