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声的说最后一句，那一瞬间，似乎有晶莹的光芒在他睛中闪过。

“对了，你刚才在什么？反复的看这个录像？”

“这是依兰最后阶段的数据。”灰白斗篷从袋里摸一份文件，递到对方手里。“看看这个，很清楚了。依兰的机械到了最后也是比较完整，除了能源系统被击穿引发爆炸之外，其他分都正常运行。相信我，依兰把这件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。她并不是因为沮丧和绝望所以想自杀，而是她已经考虑好了一切。”

“她连这个都预计到了？”

“但是你要考虑一件事情。”良久，年轻人才说。“失控的传送门被启动，这件事情是超乎预料之外的。艾修鲁法特很可能被传送到太空去了，也可能直接掉了地里变成了灰烬。当然，堵在某个要挖掘几百公里的隧才能钻来的地下空里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灰白斗篷赞同。“我们假设一下，构chéng rén工智能的四个件中，被关闭了一个，还有三个。如果关闭的是心片，那最好不过，这和完全关闭了人工智能没什么不同。关闭了数据库，那也凑合，至少人工智再也不能给我们捣了。小型蓄能装置关闭，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，这等于人工智能的直接力量降低…我担心的是，关闭的是人格制御装置。这是最糟糕的的一情况，你懂得这会有什么后果的。”

“理由呢？”

“你这句话真的太言不由衷了。其实我们都知，你喜依兰。”

“看看这个，”灰白斗篷控制着虚像的画面，此时正值依兰说“给我关闭吧，人工智能。”这句话，画面上，能够清楚的看到她右手发了一幽暗的蓝光。“从这个角度来说，振动仪对准的目标正好是艾修鲁法特的。如果我没错的话，人工智能应该被关闭了。”

“不是预计到这件事情，而是我和她讨论起机械万一发生爆炸的事情。要知，能量近距离的集中释放可能会击穿防护力场…k6型能量场护甲在能源供给不足的情况，现这情况也是有可能的。当然，我当时其实是为了说服她不去送死。”

“我相信血公爵艾修鲁法特会再一次现的。我们耐心等待即可。”灰白斗篷回答。“这件事情，依兰曾经说起过。我们不会等太长时间的。”

“她说不要为这事情担心，因为血公爵是绝对不可能在这情况下死的。”

“女的直觉…”

“我在行计算。”灰白斗篷回答。“我必须据振动仪的角度和血公爵脑中人工智能各件的位置，估算四个件被关闭的各可能…并且拟订下一步的行动计划，提供给委员会参考。放心吧，我很冷静，依兰的死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影响。我会尽快完成这项工作的。”

的。”

“但我们不知人工智能各个组成件的情况。”灰白斗篷自言自语。“如果是琴心的话…确实有可能将各个片调整成不同的频率。这样振动仪就无法一次关掉四个件…但是无论如何，我能够确定，至少有一个被完整的关闭了。”

“还是算了吧。”灰白斗篷回答。“这方面我们早就过风险和收益的评估。答案是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。因为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是——我们不知那些人工智能本藏在哪里。现在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，血公爵艾修鲁法特脑里装着一个人工智能。只有这个人工智能的本位置能够确定。”

“她怎么说？”

“其余几个是接关闭？亦或者本没有关闭？”年轻人回答。“如果是接关闭倒还好，我不觉得血公爵有能力重新启动人工智能…除非他自己能给自己动脑外科手术，把自己脑壳打开。但是没有关闭的可能也很大。”

“喜…对…”灰白斗篷突然用力向后一靠，将整个后背压在椅上。“喜…仅仅是喜…而且是我单方面的喜…依兰本看不上我！在她里，我只是个朋友！”

“没有理由。要说理由的话，她说，这是女的直觉。”

“我知我们的建设工作展不够快，到都缺少人手。”灰白斗篷继续说。“我知你担心的是什么。我不是因为好友的死而变得固执，并不是在徒劳的尝试以求自己心安，而是依兰的工作确实有很大的成功希望。我们不能在付这么多，了这么多的准备之后，在最后关放弃。”

“人工智能就等于彻底zì yóu了。琴心留下来的权限、控制之类统统作废。她不再被迫服从任何智慧生…随着时间推移，人工智能会把自己看成自主生，然后她会产生自己的野心，然后…在这个原始落后的星球上，她会觉得自己拥有极大的力量和智慧，最终应该会自称为‘神’吧。其实这个世界上自称‘神’的人工智能不止一个了，他们还都构建了自己的势力，就算我们想对付他们，也比较困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