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供奉摆一下手，大喇喇地吩咐一句“不用多礼。”

“由盛而衰还早，”李永生微微一笑“恰恰相反，这往往是盛世的开端。”

“盛世的开端？”英王的眉一扬，就待说，你这小岂不是在胡说八？

来人是什么修为？看不透，李永生都看不透。

他现之后，直接放了一张椅，大喇喇地坐在上面“看茶！”

张木冷冷地看他一，冲李永生一撅嘴“你问他。”

但是偏偏地，这些词汇都是很好理解的，他一听字面意思，就能理解个大概。

他才不相信，英王对此没有察觉，而且，应该也准备了相对的措施才对。

“这话说得…”英王皱着眉，思索了好一阵“那岂不是说，我们若是伸手去，那中土的兴盛，就遥遥无期了？你这话有自相矛盾。”

这话何其幼稚！张木本来想指一两句的，听到他不屑的笑声，才轻咳一声“禁止吗？你问李同参就是了。”

英王却是被这个词震得不轻，双目迷茫了好一阵，才叹气“果然是如此，不过我觉得，官府中人不信气运信香火，这情况…现在也还不多见吧？”

中土国没有什么国外敌对势力兴风作狼，官府的执行力，还是相当的。

英王对这一段历史，实在太清楚了，平日里推演过多次，所以他才会注重李永生和张木的评价。

而统治无力的原因，就是因为有太多的官员不作为，太多的官员，本不关心朝廷的存续，黎庶的生死，也就是说，朝廷气运对他们来说，真的无所谓。

“信仰缺失？”英王怔了一怔，然后才若有所思地“这个词…果然辟，不愧是传说中的博本院第一人！”

然后他侧看向李永生“小家伙你说得不错啊，钻研过兴衰之？”(未完待续。)

就连张木，都站起了，和李永生一样，拱一拱手，并不说话。

“我当然认为官府能到，”李永生似笑非笑地发话“但问题是，你得了人，不住心，人心散了，队伍就没法带了，卫国战争之初，朝廷为何会脆败？“

后来光宗使用了铁血政策，对外异常，对内大肆清洗，而中土国又有足够的纵，大踏步后退的同时，大力整顿朝纲，才赢得了卫国战争，迎来了中土国的新生。

“老供奉，”见到此人，在场的人齐齐行礼，就连英王也站了起来，抬手一拱“见过供奉。”

李永生又是一笑“此兴盛非彼兴盛。”

“呵呵，”就在此时，传来一声轻笑，场中蓦地现了一个小老，灰衣，须发皆白面红，看起来颇有几分得人的架势。

“呵呵，”李永生不屑地笑一笑。

“不至于吧？”英王再次愕然“朝廷严查不就行了？这原本就是该禁止的。”

两人都大致理解了李永生的意思，但是这个机锋，也着实有些。

英王陷了沉默中，张木的珠，也转个不停。

于是他微微颔首，然后声发问“那现在的情形，又是一个由盛而衰的转折吗？”

信仰缺失…人心散了，队伍没法带了…脆败…英王觉得，自己这辈听到的新鲜词，也未必有今天听到的多。

你连这个也知？李永生忍不住咧一下嘴，你丫到底调查了我多少？

她心里有答案，但是却想听一听，他会怎么说。

不是什么系或者宗教，一旦人心不靖，最早受到的，就应该是同一团内的人。

“这很简单，”李永生笑着回答“衰败并不是一蹴而就的，只有兴盛了，才会给衰败提供足够的土壤，没有兴盛，谈何衰败？”

才搞明白，于是他微微一笑“其实信仰缺失这事，不算多么稀罕，殿下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，没必要再问我吧？”

他们关心的，就是自家的利益。

卫国战争之初，中土国大片的领土，迅速地沦陷，这跟官府的统治无力，有直接的关系。

而且北极的弟，是不会涉朝争的，她也不想评这些。

不过接着，他似乎就反应到了什么，若有所思地“有意思，继续说。”

“不多见吗？”张木又忍不住声了，她冷笑一声“这事一旦开始，就停不下来，所以我俩才叹本朝的气象。”

英王将目光转向李永生“你不会怀疑，朝廷连这都不到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