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五寅正时分，凌晨四，酒家的大厅里，小二和厨们在掷骰，过年酒家打烊，都是独居异乡的游，喝完酒之后无所事事，小小地赌个博，权当是怡情——李掌柜不许大赌。

总之，把正事谈完，三人又不咸不淡地瞎聊一会儿，就站起了。

所以他笑着“奥大人有心了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，长一气“年轻的日，终是有限的，再不张扬，我就要老了。”

才走茶馆，就见跑来一人，大声发话“禀告天使，您那位随从，在捱完二十记板之后，一时想不开，那个…那个服毒自尽了。”

不过那男扮女装的客人，明显有心不在焉，他有心离开，却怕外面有人守着，可是一直呆在这里，又担心向佐得了消息，找上门来。

少年却是毫不犹豫地狠狠瞪回来——比神，谁怕你？

李永生凭直觉，能到那厮的自尽，应该不是自于奥斯卡的授意，不过，自打宁致远家了那只妖异的蚊之后，御监经手的人犯，服毒自尽者越来越多了。

严捕长就有不争气了，他吓得连呼都不敢大声。

李永生回去的时候，酒家已经恢复了正常，御林内卫都走了，门板也重新上好，不再接待外客。

“自古忠孝不能两全，”奥斯卡笑眯眯地接话了…

他也只能说个有心了，还能说什么，谢谢吗？别逗了，本来就是你来找我碴儿的。

军役两名军人是服毒，黄昊也是服毒，现在就连一个小制修，也是服毒自尽。

“哈哈，”奥斯卡仰天大笑了起来，然后轻拍两下掌“好好好，果然不愧是宁公公都要看重的奇人，这份豪情，果然是令人叹服。”

“无非是率而为罢了，”李永生微微一笑“不瞒奥公公，就算我了官府，也会选择探究天奥妙，对于红尘中的蝇营狗苟，我是不甚看重的。”

“确实不是时候，”岳知府有同地“这岂不是说，你怕了…那位？”

眨之间，初三了，又一眨，初四了。

奥斯卡狠狠地咬一咬牙，是啊，我打一顿板，那还说得过去，冲撞皇族了嘛，但是那厮直接服毒自尽，倒像是我有意示好英王一般。

不过不怎么说，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待，至于说是不是奥公公安排的，这重要吗？

他甚至想手掉那个少年，和那一对中年夫妇，不过很显然，他没胆在酒家里动手，所以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狠狠瞪过去。

顿了一顿之后，他又叹气“我尝闻，君不立危墙之下，说句浅言的话，天涯何无芳草？九公主不惹事，事情也会找到她的上…人的，是无法选择的。”

就连李永生听到这话，也忍不住沉默片刻，最后方始微微一笑“谢谢，奥大人的好意，我心领了，我还年轻，难免意气用事，就当是一次心的磨练好了，大不了就是转灵修。”

酒家里的灯，大分都熄了，二楼走廊留了一盏小灯，算是让人看清上下楼的台阶。

这才叫一个悲郁闷…

想到御监未来可能被人称为服毒监，他有想笑。

还有就是柜台旁边一盏灯了，灯光旁是五六个人影，伴随着的，是骰落到碗中，清脆的响声，以及一阵阵的呼喊。(未完待续。)

岳知府端着茶碗，专心地喝茶，就像本没听到一般。

殊不知，他前脚离开，奥斯卡在后脚就狠狠吐一唾沫“我有个线的心…尼玛，死得真不是时候啊。”

意思我懂，但是人在江湖，总有些不由己，朝堂之上也是如此，九公主不惹人，但是这世间不开之人，何其多也？”

“我家在并州郡呢，”岳知府笑着回答“年假无非十来天，大半时间都用在路上，倒不如省下年假，待其他人都在的时候，我选个不忙的时间，回一趟家。”

“岳知府谬赞了，”李永生笑着一拱手“无非是少年心罢了…对了，这大过年的，您也没有回乡省亲一番？”

“嗯？”奥斯卡眉一皱，愣了一愣之后，转看向李永生“这厮倒是识，也剩下我诸多麻烦了。”

奥斯卡和岳知府对视一，岳知府笑着发话“跟你相比，我们确实是俗气了一，果然是自古英雄少年。”

这话还真的是浅言了，对于一个笑面虎来说，能在有外人的情况下，直接指英王的位置不稳，奥公公起码不像想像中的那么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