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之轩抬看看天，发觉日居然已经开始偏西了。来说话兼且打这一场，不知不觉间居然便了小半天时光。他伸手整整衣服，又从邪王石之轩，重新恢复成大隋内史侍郎裴矩。微笑：“来这么久，外面那些人该要担心了。殿下，咱们这便回去了吧？”

杨昭笑：“也好。裴大人，请。”当下收回令，与裴矩一起并肩了〖长青别院〗，往外面走去。走了几步，杨昭忽然想起某事，当下忍不住略带了几分好奇地问：“裴大人，本王想冒昧问问，你究竟是裴矩呢，还是石之轩？”

人必须严加看。其余歌姬舞伎等人，则发卖为官。那位红拂女么，她既是童女之，看来多半和杨素也没什么关系，下官稍后命人将她连同卖契一并送往殿下的王府，随殿下怎么置罢了。”边说话边想：“那名红拂女相貌果然绝佳，杨素也算是个有光的。但这位河南王殿下少年人血气方刚，面对如此绝居然也能忍得住不自己收用，而是为那李靖开求恳，可见也是位能成大事之人。”心中对之不禁又再多看重了几分。

这却不是小王爷真正想知的答案，笑着追问：“邪王莫要敷衍本王。在下只是奇怪，来历都有有据，而且是儒学门，世家弟的裴大人，怎么会忽然变成了圣门传人，而且还在江湖上闯这么大的名来而已。”

杨昭，：“原来如此。”寻思：“江湖只是江山一隅，这句话好熟，似乎当年听某位死太监说过的？不过一时之间，却想不起那人究竟叫什么名字了。嗯，石之轩的师父，倒也是个明白人啊。只怕那个真正的裴矩，也不是急病而死这么简单，当中大有蹊跷呢。唉～其实这都是陈年旧事了，我他那么多吗？去休去休，莫得自寻烦恼。”

关于收门的问题，我觉得邪王这人虽然不好控制，但是控制好了，用比只懂唯唯诺诺的庸才是大很多的。要是一味害怕这个人将来会反对自己就抢先下手杀掉，其实是一很没自信的法吧？比如刘，要是一开始就杀了韩信，谁来帮他打项羽呢？要收拾人，至少也等鸟尽弓藏之后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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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矩顿了顿，又：“裴矩这个份并不假，但真正的裴矩，其实早在四十年前便已经因为突发急病死了。那时候我师尊恰好隐于裴家，见到此事可以利用，便乘机毁尸灭迹，然后偷龙转风，秘密安排我冒名替。自此以后，我便以裴矩的份长大。得到二十岁那年，我师尊遵循本门规矩，以本门最的武技〖间十二枝〗全力手相试，我侥幸得以通过，就此成为间派宗主。师尊则因为旧伤复发，半年后就去世了。那时候我心气傲，迫不及待就要去闯江湖。于是以游学的名义向裴矩的家人辞行，就此离开闻喜。得到我回来…唉，这些陈年往事，不提也罢。至于现在裴矩的妻妾女，却与我无关，但当中详情，也不足为外人了。”

裴矩叹：“江湖上名再响，却又有什么用？江湖终究不过只是江山一隅，除非武功修练到了当年武林传奇南问天，又或者玄天邪帝那样能够以一人敌一国的境界，否则名再大，也都是虚的，终究当不得大用。我圣门历代前辈，以往就是不懂得这个理，所以几百年隐匿下来，路越走越窄，终于被无知世人贬斥为‘’。纵然在江湖中建立起了一势力，却对于推广圣门学说重新大行于天下，本全无帮助。”

裴矩淡淡：“在朝为裴矩，在野则为石之轩。其实名字与份又有什么要？我始终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