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除夕新年大宴之上，杨素曾经安排军中健卒，执锐披，歌舞一曲雄壮威武的《破阵乐》。既令杨为之龙颜大悦，亦使诸国使节为之相顾失。不过事隔半年以后再作歌舞，一来此间并无外国使节在场，用不着耀武扬威。二来毕竟今日是为杨素之女祝寿的贺宴，气氛亦不宜搞得太过肃杀。故此杨素一声令下，众人便只见有三十六名约莫都在二八年华的靓妆舞姬，袅袅婷婷，从大厅侧门鱼贯而。

杨素拈须微笑，却又摆手：“这可万万不敢当。”顿了顿，：“所谓缘分之事，本从天注，不由人定。当年承蒙皇上不弃，分派了老夫太的师傅。偏偏太又绝聪明，尽得老夫生平所学，更加青于蓝胜于蓝，这就是缘分了。”

李密微笑着在旁恭维：“越国公素来就提携后。当年鱼俱罗将军、麦铁杖将军、还有封封舍人和李药师李兄等等，都曾得越国公慧赞誉。如今果然都成为了朝廷栋梁，国之重石。这份知人的光，或者还不能说是后无来者，但必然已是前无古人了。”

注1：罗帔，即是坎肩。

“也不是不睦。只是…”杨素抬向杨昭瞥了一，却像不太愿意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。转过话，却叹：“假若老夫没有记错的话，殿下今年实岁是十七了，可对？唉～想起当初太与太妃成亲，男方这边的大媒就是由老夫充当。不想一眨间，殿下也这般大啦。”

杨素呵呵而笑，：“天时不如地利，地利不如人和。我大隋之所以能混一南北，统领天下，全凭了众多人才。而若要大隋江山永保万年，仍需有源源不绝的人才支持方可。老夫如此行径，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大隋江山着想，尽一尽为人臣的本分罢了，却又有何足？”他顿了顿，举盏浅浅啜饮一，向厅殿中举目环顾，忽然起，举掌连拍三下。声音清朗，大厅中无论远近，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霎时间乐工停止奏乐，相互谈阔，闹酒说笑的众宾客也全住了，纷纷转抬，将目光聚焦于杨素上。只听越国公抚掌长笑，朗声：“大兴城中的少年俊彦，今日十之**，尽已在此。在座诸君，皆为我大隋未来栋梁。能得相聚一堂，亦是缘分。如此盛会，岂可无以助兴？人来，且以歌舞娱宾！”

大隋上承南北朝，其风气十分开放。所谓“兰麝细香闻息，绮罗纤缕见肌肤；日邻女笑相逢，慢束罗裙半；漆双眸鬓绕蝉，长留白雪占前。”内衣外穿，不过是这个时代女们的一日常生活习惯而已，舞姬们装束虽然十分，却也绝不值得有丝毫的大惊小怪，更无人会视为伤风败俗。然而三十六名全都称得上“绝”二字的女同时现，那视觉效果却实在震撼非常。在座众人若非世家弟，就是功勋显宦之后，从小到大，见过的舞姬多了。甚至如李神通和宇文化及之，房中早多少也收纳了几名女作为私。可是前这三十六人一相比较，却是立刻相形见拙，不得不纷纷自愧不如了。

更加说不话来了。李密毕竟和他们兄弟好，见到杨玄纵的窘况，当即言替他解围：“大公今朝心情似乎不大好。我见他带着虎妞豹妞一起城去了。”

杨素眉了两，似觉十分恼怒。但转念之间，他终是叹了气，摇：“这孩…罢了。”

杨昭心中觉得奇怪。随问：“素公，玄兄和令千金兄妹之间…可是有些不睦么？”

杨昭笑：“父王常说，他少年时弱多病，皇祖父又忙于理国家大事，不能时时前来看望。全赖素公关怀照拂，既教他读书人，又传授以〖易经玄鉴〗的绝学，于是方才能有今日。一笔写不两个杨字。素公之于我等，实在就等于是自己家人一样。”

注2：帕腹，就是古时候的内衣。上下有带，包裹其腹，无上者也。形式，可以参考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里面那些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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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十六名舞姬，显然经过了挑细选。其材皆是佻窈窕，婀娜动人。外罩半透明的云纱梅韵香罗衫与丝织罗帔（注1）。内里只着袒肩的锦绣帕腹（注2），将前双峰裹托。腻白酥被挤压一**沟，更是诱惑动人之至。仅盈一握的纤腰之下并无长裙遮，而是穿着薄如蝉翼的长，将其修长双，直是衬托得妙毕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