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蒙默然无语。

于无聊到去计较一个人的忠心耿耿。

“我要是去死呢？”

“属下会一路追随大人！”

“不可理喻！”诺尼尔一甩袖，气呼呼地离开了甲板。

“王命难违。”雷蒙说的是实话。

“好一个王命难违！那个混不是来让你监视我的吧？”

离策视而不见地从她旁经过，随扔下一句“我们不是来玩的。”

“属下也不瞒您，这次的任务表面上是帮助人类找回他们想找的东西，打败他们想打败的敌人，但主要还是为了保护大人您。如果您想中途回返，属下也会义不容辞。”

“没趣。”蔷薇老大不乐意地重新上跟了过去。

年轻的雷蒙没经历过这等事，不过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情这事是勉不来的。至于为何勉不来，他也讲不个所以然来。

“不劳你费心，我一上岸就会离开这群喜惹是生非的人类。他们比我更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他们以登陆的地方作为中心，呈扇形面积四侦察了一番。除了发现一个歪斜的凉棚，一些杂的生活用和一个黑乎乎的矿以外，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，包括从法诺西斯岛过去的兽人、矮人与暗夜灵。

“雷蒙，呆在法诺西斯不是安稳，为何还要跟着这群人类以犯险？”

离策作为这支羽蛇之师的先锋，照伊尔的命令，带上一小队人率先上了岸，蔷薇跟在他的后。他们要在四周行一番查探，以确保他们的周边地带是否安全。

“保护我？”诺尼尔自嘲地笑了笑“一个国王的贴侍卫去保护一个卑微的药剂师？”

诺尼尔瞟了一这个面带愧的年轻人“谁都明白情这事勉不来，可就是这谁都明白的事情却始终让很多人难以理解，无法接受。”

不过他听得来，这是诺尼尔的肺腑之言。

“哇！好大的蘑菇！”蔷薇兴奋地翻下，如获至宝地跑到了蘑菇下面，还摆了一个POS“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。”

“这里好像经过了一场大灾难，一副杳无人迹的景象，应该就是我们要寻找的中界了吧。”他左侧的一个手下说。

“那属下这辈都不可能再回到法诺西斯，回到奎拉。这是国王陛下下达给属下的死命令。”

和诺尼尔预计的时间差不多，羽蛇号与得胜号在第二天傍晚抵达了索斯坎比亚大陆。他们在离东海岸有一段距离时放下了悬在船只两舷的小木船，分批上岸。

“属下从未这么认为过！”

“够了！”诺尼尔态度地打断了雷蒙的开脱之词，他可不想让一个后生晚辈来打圆场。

“您多心了。其实这些年以来，国王陛下一直活在愧疚之中――”

放望去，尽是失去彩的废墟与焦黑的泥土。偶尔有几片小树林，却成为了腐烂的气息的发源地。离策使劲嗅了嗅鼻，眉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