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是朋友的‘七七’，我要去墓地拜祭。”在玉音的忌日里约会女孩，翔觉得这对不起玉音的在天之灵。

“第六军医大国防艺术系？”

“在我朋友的葬礼上见过一面，之后就没再联系了，她好像很忙。”

“嗳？你不生气？”

“嗯，对不起…我应该提前和你打招呼的。”君瑜小声细气的说。

话说到这份上，翔哪有拒绝的理，只得约下见面时间，又聊了一些学校的话题，之后君瑜收线告辞。

“瞧你、瞧你，人家不过是开玩笑的嘛。”红的角轻抿着，奉上一个歉意的微笑。媚的笑容加上恰到好的撒，溶化了翔因追悼亡友而暂时冻结的心。妖气迅速消散，五颜六的灵能波动重新闪现来。

翔提前半个小时去墓园，在门香烛店买了纸钱香烛带去。玉音、健和小柯的墓址相邻。翔站在三座墓碑中间自言自语，就像朋友们生前那样。只要天气允许门，翔每天都会来墓地和玉音他们聊天，说说今天了什么事，再说说他们父母的景况，自言自语成了习惯，仿佛朋友们真的躲在墓碑背后聆听，只是不肯开。

漂亮主动提约会，翔不可能不心动，但他还是婉拒了。

“自家人知自家事，凭我的分数多二学校，鬼混四年什么也学不到，白白浪费金钱和青，虽然不知其他灵能者怎么看待我，但我还是很期待和他们相的，大家都是一样的人，至少不会被当成怪。”

君瑜明显松气，笑：“你这么想就太好了，给你打电话之前，我可是好挨骂的准备呢。对了，你今天有空吗？我想见见你。”

“收到了，但是学校和专业都很奇怪。”

“楚君瑜小，请问我哪里长得像妖怪了？”翔上的妖气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烈，周仿佛笼罩着一层透明的冰壳，雪白的发给他增加了冷峻的气质，这让君瑜心中暗自担忧。

墓园里空的，炽烈的光驱散雨季残留的气，大理石墓碑手温，仿佛朋友的温。翔脱下棉布衬衣挂在树枝上，上只穿一件圆领半袖衫，还是有，便把衣袖挽至肩上。

“真了不起，可以告诉我你的年龄吗？”翔觉得君瑜和自己年纪相仿，社会经验却天差地别。

燃香烛，烧罢纸钱。翔打开书包，拿灵枪、灵能表和《迷玫瑰》，一到的丢火光熊熊的焚化池。

“就是因为她不肯说才问你的嘛！”君瑜恼火的嗔。

午后的斜降落在楚君瑜肩上，柔顺的长发闪烁着珍珠般柔和的光彩，她的笑容亦如温人心的冬日光，既没有自命不凡的冷傲，更没有卖风情的轻浮，在她的笑容里痛苦被稀释、怒火被浇灭、伤被抚平…仿佛拥有治愈心灵的力。

素经常见面吗？”

君瑜的呼忽然了，数秒后方恢复镇定。“国防艺术学院只是一个幌，它实际上是一所专门培养灵能者的秘密军校，我和灵素都是从那里来的。”

翔脸一红，低声说：“你去问她不是更方便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”君瑜若有所思的敷衍。

柔白皙的纤手无声无息的自后伸火中，把灵宝和画书抢救回来。动作优雅，不慌不忙，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火本不存在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嗯，在军校过一段时间兼职，准确的说是教官。”

君瑜放下心来，上前一步，与翔并肩站在玉音的墓碑前。鞠躬合十：“玉音妹妹，放心去吧，我会替你照顾翔的，一路好走。”

“这样啊，真遗憾，错过星期天我又要忙起来了…”君瑜沉默片刻，持“我不会打扰你太长时间，只想看一你现在的样，灵素说的那些话让我有放心不下…就在墓地见面好吗？我等着你。”

翔记得辣椒也喊君瑜老师，好奇的问：“你在学校上班？”

君瑜沉默半晌，幽幽的问：“如果我告诉你真相，你能保证不生我的气吗？”

不知是君瑜的笑容太动人，还是光太刺，翔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变成一块海绵，蓄满说不来的情。

翔仿佛亲看见君瑜此刻怯生生的表情，诚恳的说：“当然不会，我这辈都不会生你的气。”

“当然不可以，我已经是老太婆啦。”君瑜开玩笑的说“对了，你有没有收到取通知书？”

“白发的妖怪男孩，烧掉灵宝不觉得可惜吗？”翔回一看，楚君瑜悄然站在后。为了合陵园的气氛，她穿了一素白的连衣裙，太镜卡在发上，还背了一只草绿的画夹。好像门踏青写生的女画家，散发不识人间烟火的知。

“换句话说，是你推荐我那所学校？”

“你怎么知！”翔微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