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总还有希望…”容谦轻声。

“我们这些人，为了自己的论文，在人世间如此翻云覆雨，对于那些世人来说，公平吗？无论我们是怀着善意还是恶意，又或纯是一场游戏，对他们来说，都是全的人生。旁人不知真情，不知小楼，倒也罢了。可狄九…他负了阿汉许多，却也为阿汉过许多。这些年来，他为阿汉付了这么多心血力，难，他还是没有资格，得一个明白？现在他既然已经走到了门前，难我们真地就不可以伸一伸手，难我们就要这样看着他，甚至连往门里窥一的机会都没有，就倒毙在门前？”

可惜啊，世上的事没有这么简单容易的。再次响在脑海地声音已带了极明显地不悦和怒气：“方轻尘！”

他语声一涩，风劲节才轻轻：“但是，我们不会再试图阻拦你，说服你。”

方轻尘轻轻：“小容，劲节，七百年前，阿汉醒来时，我们都了什么？”

废话分隔线-

风劲节和容谦同时叹了气。

“教授！”方轻尘眉扬若剑，边一缕冷笑，竟也似鞘之剑：“真难得，你终于现了。我还以为你真打算把自由教学贯彻到底，所有的问题，都任由我们这些学生们自己理呢？”

“没什么意思。您用不着这般一惊一乍，来显示您的存在。我只是觉得，既然平时学生们于困境迷局的时候，你可以沉默旁观，那现在一个外人的下场，你更是不必关心。老实说，你对我们的关心，还不如任何一个同学。张欣那个女虽然无聊八卦到极，但和你相比，至少有人情味得多。我的老师，您太超然，太大，太英明了。您只适合在上，偶尔挥挥手，给我们打打分就好。别的事，若是掺乎得太多，实在太影响您的形象了。”…

“方轻尘，你什么意思！”庄教授地怒气简直捺不住了。这个学生一向任妄为，成绩奇糟，让他疼，现在居然还发展到如此不尊重老师，刻意违背校规！

不过，不怎么样，耳终于可以清静了吧。

长久的默然之后，容谦终于长叹了一声：“轻尘，你也许有你的理。或许，我们以前真的错了许多。虽然你目前地事，是我和劲节无论如何都不会的，但是…”

方轻尘挑挑眉，这算什么意思呢，代表认同了他的意见，还是完全对他的固执死了心，放弃继续说服他了？

“轻尘，可是，你有无想过，知了真相，于狄九或许只有更痛更伤。这些年，为着阿汉，他的冷漠猜忌恶毒无情，都慢慢变成了一颗真心，可是…如果他知，如果他知…”

方轻尘毫不客气地打断他：“小容，你和劲节为人太好，心太重，所以凡事不肯绝，总想求得两全。我却觉得，世事哪得那么多的圆满？与其万事求全，犹疑两端，还不如只求一个不负此心！狄九说，苟活不如痛快死，我想的，亦是这般。”

“真相不见得有多好，但真相总是真相。”

秘书棕：啊，可怜的教授，会被气死了。轻尘这样，是要受罚的，叹气。然后今天中午其实不到1000票就提前更新了，嗯，下次加更是到1100票时。

“我们自以为为他着想，我们不迫他去面对真相，我们一次次多事地替他设计容貌，研究武功，最后除了增加了他的苦难之外，有什么用？这样地教训，还不够吗？不是狄九，还是阿汉，他们都是独立的人，他们都有对自己人生的知情权。我们难还要再以自己的喜恶是非，自己的一片好心，去替他们决定？”

脑海中一片沉寂，无人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