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轻尘，那一天，我到了你的心里，我看到无穷无尽的绝望，黑暗，痛苦，仇恨。轻尘，你恨我，你一直在恨我，我听到你在叫，楚若鸿…你在叫，我不会原谅，不会回，不会饶恕，不会宽容。我听见你在笑，那么冰冷无情，我在你的心里，看着你冷漠地望着我，无论我怎么呼唤，怎么哀求，怎么追赶，你都不肯回一次。”

楚若鸿面惨白，松手退开两步，看着方轻尘惨笑来：“是啊。你是英雄，你刚毅果决，你了不起。我这人，怎么能和你相

醒了有多久？

“轻尘，你知不知，清楚地看着自己最重视的人，心里对自己的仇恨和愤怒，是怎样一觉？你一直在说，你负我一分，我伤你十分，你既然对不起我。我就要你永远不得快活！轻尘，所有的一切，都是你心积虑谋划的。所谓的忠臣惨死，不过是你要报复我一时的冲动无知。轻尘，你…你好狠地心…”

本来便是我…亲手让你醒来吧。

我不会原谅，不会回，不会饶恕，不会宽容…

方轻尘只默然无语。几世转，他自己的心中，原来只剩下绝望，黑暗。痛苦，仇恨了吗？那个人前洒脱自在的方侯轻尘，原来早就自困在愁城之中，不得解脱了吗？

方轻尘微微闭目，边有淡淡的笑。

自然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，长得已经可以让世人快要将那幽居甘宁殿的太上皇悄然遗忘。

当时你的痴呆昏，不是因为疯病没有好，而是，在我地情绪里，你受到了太多的冲击和伤害，你需要很长的时间，才能慢慢平复，慢慢了解，慢慢清醒，只是在当时，我并不知…

楚若鸿的声音，似哭似笑，难以分辩。

我当日想救醒你，你醒来了。我却没能立刻知。

自然不可能是十几天前，莫名其妙跌一跤，撞下，就醒过来。在上敲一下，失忆的人，疯狂的人，就能恢复如初，这可笑情节，本来便只存在于想当然地无聊故事中。

醒了有多久？

他平静地看着他，平静地开：“够了，若鸿。既然选定了一条路，就别再犹豫不决。既然你已经确定了自己是对的，就不要再找反驳自己的理由。这么多年了，你还是那么弱犹疑吗？”

方轻尘终于平静地睁开了。

可是，若鸿，你不知。也没有人会知，我不原谅，不回。不饶恕，不宽容地人。其实。只是我自己。

那么，是不是…楚若鸿其实也走了方轻尘的心灵，看到了，看到了…

楚若鸿一直一直说着，一直一直看着方轻尘，依然看不方轻尘脸上一丝变化。

醒了有多久？

方轻尘在心中轻轻一叹。

想起那一日，他在甘宁中的疯狂举动，他肆意地施展邪术，无视反噬地危险，毫不犹豫地打开自己的心灵，楚若鸿地心魂。

那一天，方轻尘走了楚若鸿地心灵，看尽了他的痛苦和弱，悲伤和思念。

如果不是秦旭飞手相救，早在当日，他和楚若鸿地，恐怕最后早已被自己失控的神力撕得粉碎。

他咬牙抱着方轻尘，将自己的膛，贴在方轻尘溢血的心房：“求求你，轻尘，你告诉我，我看到地全是假的…你告诉我，你其实还是肯原谅我，肯保护我，肯惜我的。求求你，轻尘，求求你，告诉我，别人对我说的都是假的，你不是想把我永远关在甘宁里当个幽魂，你没有打算让我一生一世，就一个在上的摆设，你不会因为我行为稍有不对，就立刻狠下杀手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