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呆呆看着方轻尘，咬咬牙，定地将自己被打断的话题继续了下去：“既然方侯别无他想，既然方侯愿意继续保护朕，保护皇家，保护楚国，那，为什么不可以得更彻底一些呢？当今世，难不是更需要英主明君，平定天下，创不世之伟业吗？楚国现在，最需要的，不正是…”

然而，第一个忍耐不住，终究问地，不是同方轻尘关系较亲近的那些旧，反而是那个年少地皇帝。

他心情不好，语气也就不佳。既然想表达的心意他自认已经说得很明白，皇帝听不听得，他也就懒

少年的神愈发忧伤：“方侯。你用玩笑的气，漫不经心同朕讲这些故事。到底…是什么意思？”

话，历代秩闻，民间乡俗，天上地下，竟是无奇不有。首发听得一向在中生活寂寞的少年，不由自主地渐渐放松了绷地神经，神情都渐渐愉快起来。

“方侯，你…你近日这样频繁，到底是…是为着什么？”少年鼓起勇气询问之时，语气不免有些忐忑吞吐。

他中微微有些黯然：“为什么，方侯着重讲的并不是英主明君的理政得失。昏君庸主的前车之鉴，反而是海外东瀛，因为君主并不掌控至的权利，所以权利争战风波，都波及不到皇族。皇家一脉相传，至今居然二千年不曾易姓地典故。反而是，史书中那些，十几二十年，不上朝，不理事，可是国家在已经架构成熟的官员运作理中，并没有现动摇的例。反而是，那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地遥远国家里。君主的权力大受制衡，不能予取予夺，国势居然反而日渐兴盛地山野传闻…”

方轻尘眉微皱，再次打断他的话：“以后，我会一退朝堂，尽量减少对朝政的影响。国家大事，应该决于陛下和您将来的重臣之间。只是，陛下要学会相信你的臣，也要懂得如何掌控平衡。现在诸侯势力虽，但并非诸一人之手，只要君主没有大的差错，宝座不会轻易动摇，只要陛下不负臣民，那么，我可以保证，必不会容任何人有负陛下。”

方轻尘微微一笑：“我原猜着皇上差不多也该问了，不知皇上自己觉得，我是为着什么呢？”

方轻尘淡淡问：“陛下既然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切。还会不明白我的心意吗。”

楚熙嵘睁大看着他：“方侯虽然每日只是和朕闲聊，但总在不经意中。说起些历朝掌故，民间生计，想来是有心教导朕为君之。可是…”

小皇帝低下：“我并没有想不开，也不需要方侯费心开解。我本来就想着…”

方大侯爷从懒惰忽然变得勤快很好解释，但忽然间跟皇帝的关系拉得这么近乎，而且每次也不过是淡淡闲谈一些奇闻秩事，言语间，有些教导回护之意，却也并不厚，这可是莫名其妙，引发了众人各匪夷所思地猜测。

一连半个月，方轻尘一反常态，天天上朝。可怜他已经多年未曾这样勤奋辛劳，事必躬亲了。每天上朝完毕，再和政务堂的几个主事将当天重要地朝政理了，他便时不时地逛去，同小皇帝谈天说地联络情。

方轻尘在里就这么拉着皇帝陪他漫无目的地闲聊了一个多时辰，方才告辞而去。

方轻尘注意到他没有用“朕”自称。失笑摇：“陛下，我同你费心讲这些，你就该知，我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。我来，其实只是试图表现得与陛下足够亲近。这样可以给各方一个信息，让他们更尊重陛下一些。自然，我也希望能开解陛下，让陛下地心思不要太过郁结…”

楚熙嵘怔怔望着方轻尘，目光渐渐有些炽了：“方侯如果真正无心于此，那么…”

方轻尘脸微沉：“了不起的皇帝，这世上还是少几个为妙。越是什么英主豪雄，越是以侵占别人地国土为乐，里说着什么拯救天下苦难百姓，骨里还不是为着当独夫的野心。现在的楚国各方势力虽众，但是已经达成了一平衡。旁边有诸国环伺，这些诸侯就算想争权夺利，也不敢随便挑起内斗。现在地楚国，并不是需要一个力的皇帝地时候。有一个众人认可地朝廷代表大义，有我暂时镇着，便没什么可担心。皇上也就不要想得太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