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后越垂越低的封长清，声音几乎是悲凉的：“我永远也找不到他了，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，是不是？”

燕凛刚至甘泉外，远远就见两名太医从里来。他们这里大队人，摆了御驾，自是十分显，两名太医急忙快步上前，下跪施礼。

象他这样的皇帝，到底要怎样努力，才有可能让边地人去得到幸福快乐呢？

正当此时，燕凛边的总太监，却忽得从后面快步向前小跑着过来，到了近，施下礼去。低声：“陛下，才刚收到消息，皇后不适。近几日极少，方才已召了太医去看。”

燕凛知二人必是为乐昌诊脉来，立时便问：“皇后的怎么了？”

他摇摇，挥挥手：“摆驾甘泉。”

然而，这样看着燕凛装成没事人一样，在朝中正确地理国务，在后快乐地与妻相，看着他一个人孤独地承受折磨，日夜懊悔痛苦，想求一个挽回和赎罪地机会也不可得，没有人可以倾诉，没有人可以分担，封长清也会动摇，也会怀疑…

有这件事打岔，燕凛暂时也就无心去慨叹容谦之事了，封长清暗中长一气。听着皇后不好，也不敢轻松神，只快步跟在燕凛旁：“皇后贤良淑德。为陛下思虑，万事不肯惊扰陛下。正是国家之幸。”

这么久以来，燕凛虽然很少说，可是他的悔恨，他对容谦的思念，他暗自承受地痛苦，封长清无不看在里。偏偏他明明知容谦的所在，却不能对燕凛说明，反而要装成没事人一样，他自己的心情也绝对轻松不起来。

虽说，他一直努力说服自己，隐瞒容谦地事，不止是为着容谦的要求，也是为着燕凛好。毕竟以容谦地份功绩，如果重新回到朝廷，对于国家地稳定，朝局的平衡，都未必是好事。

他许多年前就来到燕凛边，一看着这个少年长大，成熟，奋斗，学习，看着他是怎样发奋，怎样自持，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成就。对燕凛的情，他已是极。一方面是臣对君主纯然的忠诚，另一方面也有着长辈对晚辈的惜和关怀。

算起来，乐昌如今还没满十六岁，别的女，此时还自憨天真，可以在父母膝前享受天之乐，她却去国别乡，永诀亲人，来侍奉他。皇家夫妻，到底比不得民间夫妻恩情，有什么事，都可以两个人商量着面对。当了皇后，就算是生病了，也要小心着不要张扬，不要告诉丈夫。

“皇后素来贤德，本只是一时胃不适，因此不愿惊动陛下，只说过两天就好。这次还是明妃娘娘一早去请安时。听人说起此事，才一力劝皇后召太医诊治的。皇后原叮咛了不要张扬，只是甘泉的小太监机灵，还是过来传了个信。”

心情激之下，最后这句话说来，他连朕都忘了自称。封长清只是垂不敢说话。心里说不是难过，内疚，不安，还是愧悔。

这样，对燕凛真的好吗？

此刻听到燕凛那近乎绝望的声音，这个一生正直忠诚的武人，几乎被心的不安压垮，差一就要冲动得不顾一切向燕凛说明真相了。

燕凛一怔。忧急：“都好几天了，怎么就没有人同朕说？如何拖到现在才召太医？”

燕凛皱眉苦笑。这个乐昌，总是这般，有什么事都从来不肯来“打扰”他。

这样地皇后，再贤德，又何来的快乐幸福。

燕凛只是苦笑。从来苦难让人成长。可怜的乐昌，从秦国而来时还没满十四岁。成了亲后，也没享到什么福。先是听到母亲地死讯，又是看着丈夫接二连三纳妃。这一年半的国母生涯，世人看着风光无限，于她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