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而现在,他太温和,太平静,太体谅,太柔顺。
那个总是做傻事说傻话。让人又气又笑又无奈地傅汉卿,他还会回来吗?
狄一叹息,他不知道。
静静地躺在床上,傅汉卿仍然没有睡意。
爱一个人,努力地爱一个人,回报一份感情,感受一份心意。
一切一切,对他来说。都太陌生。
不为任务,不为论文,不为其他的一切。
抓住这一世有限的时光,去努力地爱,努力地寻求不分离。
然而,他不知道。自己该做什么,自己可以做什么?
就算走出他的壳,对于情爱,他最多也只比以往多了些感知能力,他能够感受别人的心意,知道有人善待他,有人对他好,有人对他有感情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如何谈情说爱,如何巩固爱情,如何营造爱情。一切一切,他全无经验。
他所知的。无非独占和掠夺,无非逼迫和凌辱。
他所历几世的经验。不可借鉴,张敏欣给他看的一切**小说中地故事,不可相信。
他不是天才,他不是神,他不知道去开始他完全不懂的这一切。
若能象以前那样,不知世事,或是根本不理会世事倒好,可以傻乎乎随便抓住一个人。肆意地问,怎么爱一个人。怎么追求一个人,怎么表达心意,然后再一分不差地照章办事。
但是不可以,那个完全不管别人心情,不理世情百态的自私家伙可以这样做,但现在,他知道,不可以。
这样的问题,容易让人难堪,这样的问题,让人不易做答,这样的问题,就算问来地答案,怕也无法真正照抄照行。
身在这个世界,必须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。然而,去服从,去遵守,是一件那么辛苦,那么疲惫的事。
那个什么也不懂,什么也不理会的阿汉,其实是极幸福的吧。
傅汉卿迷迷茫茫地想着,伸手抚摸肩上的伤口。
在最漏*点的时候,狄九也小心地注意,不要震动他的伤口。在最疯狂的时候,狄九也分心顾及了他的需要。
没有疯狂而肆意地侵犯,没有任性而霸道的伤害,没有不顾一切地掠夺,狄九和所有其他人都不同。
在那些迷乱地喘息声里,他不止一次说:“再也不要找其他的情人。”
“再也不许,找其他地情人。”
“你即选了我,我即应了你,以后,就绝对不可以…”
那个交融的时候,他说了一遍又一遍。
傅汉卿知道,狄九一次次的重复,在意的,绝不仅仅只是神教的颜面。
无论动机是什么,无论仇恨有多深,你是不是,仍有一点点爱我?
那么…
就这样让我努力来爱你,会不会,让你渐渐淡忘曾经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