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…”平林军众将也都为白鹤的豪情所感,出言赞道。
“报——”一名平林军偏将急速行入议事厅,禀道:“禀玄帅,敌军又开始攻城,且搬来了云梯等物,西城的战士快挡不住了!”刘玄眉头一皱,立身而起,向厅中众人一拱手道:“生死存亡便在这一夕之间,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共度今日难关!”“我陪玄帅同去西城!”陈牧也立身而起道。
西城之上的战事确实进行得如火如荼,当刘玄赶到的时候,城头竟被投石机击开了一个丈余宽的缺口,平林军的战士正在拼死阻止敌人自这缺口爬上城头。
“兄弟们,今夜只要我们能够撑到天明,便会有救兵赶到,如果我们还想见到明日的太阳,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,那我们就必须撑下去,与唐子乡共存亡!”刘玄迅速赶上城头,拔剑高呼,其声裂霄穿云,响遍了整个战场。
平林军将士和白家的子弟听了,顿时斗志大盛,此刻自主帅口中听到会有救兵赶来,只要能撑到天明,他们便有希望,存在着希望的人便会有动力,存在着希望的人是不会坐以待毙的!
陈牧早提戟杀上那小缺口处,这里虽是小缺口,但与地面尚相距两丈许,敌人的云梯可轻易搭上来,比别的地方易攀爬和进攻,是以这里所承受的攻击力是最强的。
陈牧赶到这里,顿时形势大为改观,以陈牧的武功,大戟到处,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在城头稍立稳足。但人力总会有限,官兵犹如潮水般向城头涌来,让人感到有杀之不尽的颓丧。
身边的战士一个个地倒下,而鲜血却逐渐染红了眼,使每一个人都变得疯狂,在他们的思想中,惟一的念头便是杀。
城头义军的箭雨杀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军,但在坚盾的相护之下,杀伤力也早不是特别强大。
官兵楼车截兵而攻,城头的掷石机和浸油的火箭也并不能将其攻势完全阻挡,惟一遗憾的是城外并无护城河,虽然北面主门外有一条河,但这条河却并不是绕城而行,而是穿城而过。
官兵欲以擂木撞开城门,但却被城头的箭手和滚油及热水给阻住。
事实上,因为城墙不高,这城门并不大,但却是极为厚实,甚至是以铁皮包裹城门,而门内更以巨木相顶,便是撞破了城门,一时也难以攻入城中。
城外甄阜立马远观,见将士一时并不能攻破城池,怕战士损伤太多,立刻下令鸣鼓退兵。
“将军,刚才刘玄在那里喊,明日便会有救兵赶来,如果我们不在今夜攻破此城的话,只怕到时候会背腹受敌!”偏将张仪提醒道。
“哼,虚张声势,刘玄此举只不过是想激励士气,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!”甄阜不屑地道。
“将军,我们何不将计就计,今夜不攻退回死守,待到明日,若对方仍无救兵赶来,看刘玄该如何向城中的乱军自圆其说!那时必定会军心大丧,斗志全无,我们再以劝降之计,怂恿乱军窝里反,开门让我们入城,这样岂不更胜强攻?而且此举是一举两得,尽管王常的大军是向伏牛山去了,但难保其不会是故布疑阵,若是他自我们背后杀来,那是防不胜防。因此,我们不攻城,也是为更稳妥守住后防,不会导致大意失荆州,一切待明日再说,不知将军意下如何?”说话者乃是严尤手下的猛将蒋文龙。
甄阜眼睛一亮,心中暗赞:“强将手下无弱兵,严尤手下有这样的战将,难怪其威名不衰!”“此计其妙,就让刘玄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!”甄阜笑着点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