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手?
“嗖…”王蒙正欲掠窗而出,倏觉右脚下一紧,却被刘秀抖出的布幔所缠。
“噗…”王蒙的躯体被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!”刘秀冷笑道,同时身形快如疾风,十指如鹰爪般凌空抓落。
王蒙身形在地上如蛇般扭动,左足倒勾而起,直踢刘秀。
“砰…”刘秀毫无花巧地抓住王蒙的左足,王蒙因药性发作,功力大减,自然不足以伤刘秀,反被刘秀顺势提起。
“砰…”刘秀一脚直踢而出,只踢得王蒙鼻孔喷血。
“噗…”王蒙惨哼未绝之时又被刘秀贯落地上,刘秀迅速制住王蒙数大要穴,并顺手自王蒙怀中掏出一卷锦帛。
“圣旨!”刘秀一看,微微惊喜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鸨母的声音自阁楼上传来,显然她们被楼下的震响惊动了。
刘秀再踢了王蒙一脚,冷哼一声,迅速自窗口射出。
很快,鸨母便被眼前的场面给惊傻了,她怎么也没有料到,在这片刻时间,这几位钦差竟如此狼狈,尤其是王蒙,被人揍得一塌糊涂,一时之间,鸨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大人,怎么会这样?这是怎么回事?”鸨母一时之间束手无策,而王蒙却已气得七窍生烟,自然无法告诉鸨母发生了什么事,而且其所中之毒正发挥到了极致,已经差不多昏了过去,鸨母的呼喊当然是于事无济。
“快来人哪!”鸨母惊呼道。
与此同时,曾莺莺自然也听到了鸨母的呼声,但她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理身外之事,小萍儿也在为曾莺莺难过,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?
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,人,在大潮流之中,仿若狼谷间的一叶小舟,自己所掌的舵并不能取主导作用,仅仅只是用以使自己勉强不沉没而已。
生命,也只是一叶孤舟,尽管此时飘摇未沉,但时刻都有沉没的危险。
如果说命运残忍,那便是残忍在你永远都无法知道吞没你的巨狼何时会扑向你。
铜镜如洗,灯火辉映下,曾莺莺的容颜有些苍白。
小萍儿轻理着曾莺莺的秀发,以轻缓的动作抚慰着她格外沉郁的心情。
绣阁中清静之极,鸨母的惊呼仿佛也极为遥远。
曾莺莺目不转睛地对视着镜中的自己,似乎感到有些陌生,禁不住抬手轻轻理了一下悬于额际的秀发,秀发之下,那点殷红如朱沙的痣依然还在。
倏然之间,曾莺莺与小萍儿的目光全都定住了,一动不动地盯着铜镜,只因为镜中竟多了一张面孔。
小萍儿猛地转身,镜中之人便在其身后,镜中的那双眼睛在现实中更为明亮,就像可以探到人心底的明灯,有种无可抵御的穿透力。
“小姐,真的是光武公子!”小萍儿失声惊喜地呼道,手中的桃木梳几乎掉落。
来人正是刘秀,对于燕子楼中的地形,他熟得不能再熟,但最熟悉的还应数西院曾莺莺的绣阁。即使是有守卫,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他的脚步。
当然,西院之中几乎没有人不识得刘秀,无人不知其乃曾莺莺的知己好友,因此,刘秀在这里绝对可以畅通无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