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，被称作‘石敢当’的人，其修为更在歌舒长空之上，方能比歌舒长空更轻易地察自己此时的情形？”战传说暗自忖。

但无论如何，他仍是激歌舒长空为了助他恢复如常所的努力。

虽然双方相隔着重重冰，但石敢当仍是由歌舒长空的语气中听了他的急切。

战传说心中吃惊非小！他没想到歌舒长空与他近在咫尺，却称自己已危在旦夕，而相隔重重冰，没有任何试探的石敢当反而若秋毫！

心神不定间，又听得歌舒长空的声音在边响起：“石宗主，即刻开始吧。”

少顷，他哈哈一笑，笑声显得有些涩空，只听他：“不愧是玄三宗之一的石敢当！明胜狐，现在，我倒有兴趣听一听你究竟有何疑问了。”

战传说隐隐觉得以自己目前的状况，凭歌舒长空的修为，应该能够将自己救醒，因为此刻他除了不能动弹、嘴不能言语、睛不能视外，并无其他任何不适之。

石敢当忽然仰天长笑，笑声在冰殿中回开来，久久不绝。

他这一番话，无异于默认了石敢当所说的话“陈籍”的情形并不像他在此之前所说的那么不妙！

对于歌舒长空、石敢当、尹恬儿三人之间的对话，战传说皆听得清清楚楚，但他却无法动弹，亦不能发任何声音。他清楚地知在此之前，歌舒长空虽将其真力输自己的内，但自己非但未因此而到寒劲侵，反而因为那真力的缘故，使自己已不再如初冰殿中那样到寒意不可抵挡了。

战传说先是一怔，随即明白在“石宗主”看来，自己既然内息紊，境危险，定然是于迷状态，是无法听见他们的对话的。

歌舒长空促：“虽然此策并非十全十，但除此之外也再无他策可行。何况此举最稳妥之就是即使救不了此，至少你我二人都不会有所损伤，此后再图他计亦无不可。”

此刻却听石敢当：“歌舒长空，老夫有一事尚不明白，不知你敢不敢以实相告？”未等对方答复，他已接着：“此只有你我二人，你应不会有何顾忌吧？”

歌舒长空沉默了。

战传说与石敢当并未谋面，当然也无法由歌舒长空的中听他所谓的“石宗主”就是玄宗的宗主。战传说由他们双方的言语中知“石宗主”绝不会是隐凤谷的人，否则不会直呼歌舒长空之名，不由暗自揣度此人的分。

石敢当以其苍老之声：“我所不明白的是恬儿长兄尹缟之死，是否与你有关…？”

战传说对武界各派的事知之甚少，加上石敢当早在近二十年前便忽然消失于武界之中，所以无论如何，他也是无法准确地把歌舒长空中的“石宗主”与“玄宗”的石敢当联系在一起。

话音未落，战传说倏然到犹如有实的可怕杀

黑白是非相互混淆，倒是战传说一时糊涂了。他多么希望此时能睁开双，看一看此刻歌舒长空的脸表情，借此判断事情的真相如何。

歌舒长空如释重负地：“恬儿，你暂且退冰殿，在为爹爹及石宗主守护吧。带陈籍小兄弟的命，你要多加小心，不可让任何人惊扰！”略略一顿，又补充一句：“包括你二哥！”

歌舒长空沉声：“此时救人要。”

让战传说不解的是，歌舒长空为何要求助于他人？而且歌舒长空又称自己气息紊、纠葛不清，这与自己此时的自我觉亦是大相径！

思及此，战传说忖：“究竟是因为歌舒长空没有察明我的真正情形，抑或另有原因？”

他有些慨地：“看来近二十年来，你的情已改变了不少——好，我答应你！”

笑罢，石敢当：“歌舒长空，你太低估我石敢当了。其实，甫一冰殿中，我便已知你所说的急待救助之人并无大碍，他的内息也并非如你所说的已紊不堪！虽然我暂不知你让我以‘星移七神诀’相助的真正目的何在，但至少明白一，以你心计之，此举要达到的目的也许会让我大吃一惊！”

尹恬儿依言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