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能忍心杀死她吗？

碧绿的木矿灵飞脉，在风照原掌心聚集，它们早就嗅到了法妆卿的明暗能量，跃跃试，只等主人一声令下，就去饱饱地餐一顿。

“有些事，就算迫不得已，但还是要。”

法妆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：“不过我绝不会束手待毙。”

“来为绯村康报仇吧。”

法妆卿仰起，凝视着天空的星辰，冷冷地：“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
夜风得两人衣衫翻飞，仿佛要飘然仙去。法妆卿不再说话，只是默默地仰着，凝视着繁星。

法妆卿立在山巅，银的长发被山风得向后飞扬，犹如一蓬盛开的焰。

法妆卿看着风照原，淡淡地：“以你今天的实力，杀死我应该轻而易举。动手吧，没什么好犹豫的，我们原本就是死敌。”

望着从山下，一步步走近的风照原，法妆卿漠然：“比我预想的，要迟了一些。”

两人又谈了一阵，订下后续作战计划，费长房才欣然告辞。仙人们对于风照原，已经越来越重视，原本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刺探闪魄情报的间谍，现在却成为了仙人的大后援。

法妆卿淡淡地笑了笑，没有回答，但笑容中说不的凄凉，仿佛尽了一切。

“动手吧。”

一人得，犬升天的传说。没想到，智者的影也会跟着飞升，甚至还拥有了自己的生命。

风照原浑剧震，手机“咣”的一声，落在地。

“你的力量似乎又有了惊人的提升。”

尊将又：“兰斯若失踪了，我们天联盟也在下手追查他。至于法妆卿，我们查到她在西藏的扎朗县附近隐居。重已经火速赶往那里，你最好现在就过去，以免重发生什么意外。”

费长房讶然：“类似的话，智者也曾经说过。影憎恨智者，但偏偏又离不开他。”

风照原默默无语，他以挪移阵图急速赶来，论时间，应该比重至少早到了一天。

漫天繁星，璀璨得就像一颗颗钻石，镶嵌在蓝天鹅绒般的夜空中。

“人死了以后，竟然会是什么样的，其实我很想知。”

风照原苦笑一声，怀中的手机忽然响了，是尊将的声音。

风照原心中一沉，其实，他隐隐地知绯村康的死多半和法妆卿有关，但在内心，总是不愿去面对。

叮咚扑扇着翅膀，飞到风照原跟前，捧着自己的脸，愁眉苦脸地：“我俊俏的脸被迦楼罗那个家伙打了，这一下，我的小雯雯一定心疼死了。”

千年白狐苦笑：“臭小，你真要杀了她吗？绯村康已经死了，你就算杀死了法妆卿，他也不会复活了。杀了她，你就能够挽回失去的东西吗？”

在天的追求上，法妆卿可以算是他唯一的人类知己。

风照原低声，举起手掌，但手却在微微地颤抖，来之前，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，什么都不愿去想。

费长房：“照原你是否觉得不可思议？不要说是你，就连我们也觉得困惑不解。这有像是你们人类的人格分裂，在破碎虚空的瞬间，智者等于分裂成了两个生，一个是智者的本，善良、光明而宽宏，另一个则是影，充满了暗和邪恶。影拥有自己的思想、意识，还备十分大的力量。不过，他只能完全依附于智者的本而存在，因此被智者牢牢控制，无法作恶。”
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
风照原心中一片茫然，在赤界，在神殿心，两人并肩作战的一幕幕不断闪过脑海。

风照原忽然：“其实影也算很悲哀了，它无法真正地成为一个完整的生命，就算力量变得再大，也只能依附于智者的本。如果智者的本消亡，那它也会跟着消失吧。”

风照原茫然：“你为什么不逃走？”

“照原，兰斯若已经被安全总署正式立案通缉，罪名据说是勾结法妆卿，从事不法活动。绯村康的死，现在证明是兰斯若的，而幕后主使正是法妆卿。我们甚至还收到了一份匿名资料，详细记载了伊藤照委托法妆卿，杀死绯村康的经过。”

法妆卿幽幽地：“是不是会转化成另一生命，还是从此烟消云散，忘记所有的一切？活着，也是一痛苦呢。我昔日的恋人死了，帝凡纳死了，火鸦死了，现在，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。这些天，我经常站在这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