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今天不上班？”

静秋差起来：“你说些什么呀？我还在读书…”

把这么多前人的经验教训、再加上听途说、以及自己的逻辑推理全综合起来，静秋得了一个结论：明天可以跟老三一起走那段山路，只要自己时时注意就行了。在山上是不会睡觉的，所以不存在搞大肚的问题，最好让他走前面，他就不可能突然袭击，把她到地上去。另外，注意不让他碰她的任何地方，想必不会什么问题了吧？

“我也没有，我们可以走到K县城去吃早。”他把她背的包都拿了过去“你胆好大，准备一个人走山路的？不怕豺狼虎豹？”

“我不知…”

山的路还有宽，两个人并排走着，他一直侧着脸望她，问：“大妈昨天找你什么？“

“她…说过一下…”

唯一的担心就是被人看见了，传到教改小组耳朵里去，那就糟糕了。但她想那段山路好像没什么人，应该不会被人看见吧？要不，明天跟他一前一后离远，装作不认识一样，只不知他肯不肯。

“换休了，”他从随背的包里拿一个苹果，递给她“早上吃东西了没有？”

“大妈想让你他儿媳妇，你知不知？”

“嗯。”他像吃了大亏一样叫起来：“你要给他织衣？那你也要给我织件衣！”

不过他没注意，只笑着说：“她看见了也不要，她不识字，我写得又草，还担心连你也看不清呢。”

“她叫我在K市帮长林买线，帮他织件衣…”

他安她说：“我不是坏人，你慢慢就知了。”

他笑起来：“你看我是不是坏人？”

第二天，才七钟，静秋就起来了，梳洗了一下，跟大妈告个辞，就一个人发了。她先走到河的上游，乘渡船过了那条小河，然后就开始爬山。今天几乎是空手，没背行李，比上次轻松多了。

“你…答应了？”

“你昨天…好大胆，差让大妈看见那个纸条。”她说了这句，就觉得两个人像在搞什么鬼一样，有狼狈为的觉，好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，她的脸一下红起来。

还是人民教师，遇到这样的事，都会在外面败坏那女孩的名声，如果是那些没知识的人，更不知说什么难听的话来了。一个女孩，最要的就是自己的名声。名声坏了，这一辈就完了。

她刚爬上山，就看见了老三。他没穿他那件蓝棉大衣，只穿了件她没见过的茄克，显得他的特别长，她就喜看长的人。她一看见他，就忘记了昨天晚上为自己立下的那些军令状，只知望着他，无声地笑。

“长林说这山上没野…，他说…只需要防坏人…”

她老实回答：“没有，你呢？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如果你没读书…就答应她儿媳妇了？”他见她脸庞涨得红通通的，好像要发恼一样，不敢再问了，只说“你…答应给长林…织衣了？”

他也一个劲地望着她笑：“看见你门了。开始还以为你不会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