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你担心的样，难怪连我这杀人不见血的人，也无法对你任何伤害。除了凯以外，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，但这世界上究竟多少真正善良的人呢？如果善良就能换得幸福的话，凯也不用死了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“请您不要把菲利克斯牵扯到您的复仇计划中来，好吗？”

钟泰来的声音忽然响在黑暗的角落，佐霞被吓得浑颤抖了一下，灯光也突然照亮了整个房间。只见钟泰来端着红茶杯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面前，异样的目光对着她的脸庞。

他是真不知还是在假装平静？佐霞看着钟泰来闪烁不定的神，始终认为他的话语只是一个幌。他大概就是认定了她诚实、在他面前藏不住话的个，想让她亲把“托利斯坦”上所发生的事自觉对他说来。她越来越无法想象自己上会着这个人的血，老谋算的钟泰来，他下一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？

“元帅，我回来了。”

“当年维尔特林大革命前夕，我看着我唯一的妹妹在刑场上被绞死，却救不了她。即使维尔特林换来了和平与安定，我却依旧无法忘记屈维斯当年的暴政，它像一个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影，总会时常现在我的梦里。你虽然没有亲目睹罗严塔尔元帅亡的那一幕，却仍然摆脱不了那个影，所以你没有办法去正常面对皇帝陛下，对吗？”

“但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，你还有小杨元帅啊。战场危机四伏，随时随地都可能有生命危险，万一你了什么意外，你有没有想过她？”

汉斯笑着了，向菲利克斯说了声再会，大的影消失在了门外。

菲利克斯将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。

佐霞轻轻敲响旗舰“凯”总指挥室的门，那扇门并没有闭，她没听到里面有人声，径自走了去。

“你以为我被菲利克斯暗算了？还是以为我要等待时机暗算那孩？”

。”

“你看，你的表情已经卖了你，为什么还要装作不在乎皇帝陛下的样呢？”

“我知了，尽这件事办起来难度不小，但我还是会尽力去搜集的。”

她大胆吐了心声，钟泰来却只是淡淡一笑。

“汉斯，我既然可以暂时离开诺薇卡来到这里，就不会让自己有危险。而你现在要的事，就是把帝国最后一位将领的情报尽快到，最好在钟泰来得到情报之前。”

“别害怕，我并没有怪你去找菲利克斯，只是阿尔耐德不小心在监控里看到你上了他的旗舰托利斯坦。我知，因为他是小杨元帅最的人，可是却背弃了他的所，你是去骂他的对吧？”

“你去找过菲利克斯？”

“你说得对，我没有忘记过和亚力克的友情，在离开的那一天，我的内心挣扎了许久。可不我和他的那份情有多，他始终是莱因哈特皇帝的儿，即使我故意要在战场上避开他，也不可能和他回到从前。”

钟泰来扬着嘴角，那个笑容让人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。

“既然你也能理解，那就不要用相同的话来劝我。”

每次一提到凯，佐霞那反对钟泰来的勇气就会立刻减少一大半，钟泰来似乎知，这个仇会是她的死。不，也许是父女连心的天，让他很自然就会在她面前提起凯的名字。

“您怎么不开灯？我以为…”

“我知你又会对我说，我将来会有嗣，希望我为后代积德，别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，对吗？不过，我这一辈也不会有后代，因为走上了这条路，我的生活已经不能像平常人一样。如果我留下了后代，有一天我死了，就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来报复我的孩。如果你也相信宿命，那么我的宿命就注定是一颗孤独、暗淡的星星，直到化作尘土的那一天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汉斯安他说。

菲利克斯心顿时涌上一阵，原来他虽然知亚力克曾经生病的事，却没料到会是从那一天就开始了。脑中闪过亚力克俊的容颜，他无法阻止自己对好友的思念，可这思念却丝毫不能转化为行动。最好的朋友是仇人的儿，一直是他严重的心结，更何况这次征的帝国舰队中不仅有亚力克，还有缪拉和艾齐纳哈两位元帅。曾经那些熟悉的面孔，那些温的笑容，如今却完全变了。他本不敢保证，自己在战场上会怎样的举动。据钟泰来说，帝国还会派一位将领，偏偏对于这位将领还没有任何相关情报，拉特所有的官兵都对其充满好奇。

钟泰来扶着佐霞的肩膀，说完这句话，便沉默了。当他转过，重新坐在指挥台前的时候，却没有注意到，佐霞在一旁悄悄落泪，泪染了那个孤独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