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雷森先是愣了一下，很快便开心的笑容。

“您是决定要留在海尼森了？”

钟泰来闭上睛，过了大约一分钟才重新睁开。“阿尔耐德，你也跟着我好几年了，到我退役的时候，你都还愿意跟着我，这一我很谢你。”

“阿尔耐德，就算我真的要留在海尼森，至少也要回阿姆西里一趟，向我的员工待一下，发够他们的薪，再把店铺转让之后才能离开，不是吗？”

佛雷森焦虑的看着长官的脸，声音变得急促起来。

佛雷森傻傻的摸了摸脑袋。

钟泰来仰起望着天板，了一气。

“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，我是好人还是坏人，我所的这一切，都只是为了一个长久以来的目的。当然，这件事我连你也不能说，只能等到我达成了我的愿望，到时你就会什么都明白了。这个世界上有一人，虽然存在着情，也存在着远大的目标，但他的神却在多年以前就已经枯死，只留下脸上的微笑，没有任何人能够抹煞的微笑。这人连自己都不清楚，为什么他的脸上就只剩下了这单一的表情，而他的手中需要握住的是什么，他的脑里憧憬的是什么，他也很迷惘。他仅仅是靠着自己的力量，一步一步的在险峰上攀爬着。他不敢往下看，但他不是因为害怕度而担心自己会失足摔落悬崖，而是有山上有一无形的绳拴住了他的腰，迫着他一定要登上山。那绳告诉他：只有山上才有你想得到的东西，就算你暂时会犹豫而往回走，但我相信你最终还是会继续攀登，甚至不用我再拉着你，你也会努力的爬上峰。阿尔耐德，如果你现在要离开我，就上最后的决定。”

“凯，从今天开始，你就会看到那些曾经夺走你年轻的生命、毁灭你家乡、毁灭了我们一生幸福的人，是如何在我手中变得生不如死…如今，的确已经到了他们为自己下的恶果付代价的时候了！”

人的时候还要，这不是最能发挥您的特长吗？”

钟泰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笑着摇了摇。

佛雷森站在钟泰来边不解的问。

“不您是什么样的人，我都会跟随您到底，尤其是您说了这番话，我更加确信我没有跟错人。元帅，除非是您赶我走，否则无论生死，我都绝对不会离开您边！”

“您这是什么意思？像您这样有军事和政治才华的人，整个拉特恐怕都难再找第二个。如果您参加最评议会政治议员的选举，很可能会坐上委员长之类的位，埋没在阿姆西里商人，实在是太可惜了。”

“元帅，不是我害怕您，只是您这个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。自从跟着您去阿姆西里经商以来，我认为您对您的员工都特别和善，他们都说您是个有着菩萨心的好人。还有，佐霞是杨元帅的副官，但是您对她也很好，这次她来阿姆西里找您，您不是一就答应了吗？”

钟泰来握住佛雷森的手，转望向窗外的天际，那个笑容悄悄的添上了一丝无言的神秘。只有钟泰来自己，才能听见来自内心的声音：

“元帅这是说什么话？承蒙您看得起我，您一天是我的上司，就一辈是我的上司，不您军人也好，经商也罢，您都是我跟定的人。虽然您不军人已经很久了，但我还是改不了，要叫您元帅。”

“但是我把以前的副官方克文送上了死路，在战场上的手段又是十分毒辣，所以你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分辨我是好人还是坏人，对不对？”

钟泰来伸手去，搭在副官的肩膀上。“有你这句话，我也就更放心了，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，你真的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？”

“好，阿尔耐德，我就把信任给你，你也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。”

“这…”“怎么又开始吞吞吐吐了？以前你刚到我边事的时候，我记得你很怕我，本来已经很久没看到你这神情，今天怎么再次现了？”

“您怎么会这么说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