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晨眉皱，沉着脸再问“你们既然想偷砍树木，那这片地里最大最的树在哪？快些带我去找，我便饶你命！”

那人抖个不停，面惨白，结结地胡回：“我们…我们只想偷…偷偷砍几颗树…程家我不知…坟…什么坟…”

随着他间发地一声低哼，一颗耀的珠从他嘴里吐了来，其上光华转，却透隐隐血。

他当下松手放了那个小贼，形一闪便疾奔，赶至那颗树旁只费了片刻功夫，却一时无法断定此树是否程亦亭的本。

他冷冷站在树下仰望树繁茂的枝叶，若此树就是那人本，想必正以为自再无牵挂烦恼。魂断情绝，永不连枝，那人只想独自伫立此，不再人也不再修成*人形？

他自顾自冷笑数声，蹲下细细查看树下土地，过得半晌便提起手来，猛地一掌打向地面。他如今的一掌自有雷霆千钧之力，地面登时裂开偌大一个坑，坑内的一副棺材也被他掌力震开，内里躺着一与衣衫尽皆腐朽的骷髅。

那人赶用力，手指遥遥指向远方，季晨运起灵力凝神一望，两三里外果然有一颗参天老树，比其他树木都要大醒目。

“你要躲着我，再不与我相见，我偏偏要死缠着你…”他中喃喃轻念，声音渐低“其实我知…你是故意骗我…我这般与你在一起…你心中…始终还是向着那些外人…”血模糊的骷髅吻上了另一，面丑陋而恐怖的笑容“不过…那又有什么关系呢…”

他全然不的变化，只拿着聚魂珠看了几，正在掉落的面孔狰狞之极，神中亦是憎恶不已，须臾之后便将它用力扔那副破裂的棺材里。“程亦亭，我从来不稀罕这颗珠！”他一边恶狠狠地说着，一边纵那副棺材，伸双臂把那白森森的枯骨用力抱在怀里。

断断续续地说至此字，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，绝不肯让自己再说下面地话来。

有生人来，那几个男竟然并不害怕，想是见他独一人，竟凑上来对他呼呼喝喝“哪里来的闲人，快远些，莫要阻了爷爷们办事。他也不那几人是什么份，抬掌便活活拍死面前地那个，余下几人吓得尖叫散逃，他只随手抓了一个“你们是什么人？在这里什么坏事？那程家的坟地在哪里？”

他失去了这颗珠，面转瞬间变得灰白，肌肤也迅速瘪，面之下的更是极速腐朽。

那骷髅实在不怎么好看，他却盯着它痴痴看了很久，中一时燃起烈火般的怨恨，一时又涌起迷惘地柔情，几滴温的不知不觉顺着面庞落。

一片短暂地寂静之后，他惨笑着松开自己的手，竟然狠狠一掌打在了自己。

他哽咽的声音藏着千百复杂地情意，可惜再没有那人愿意在他旁倾听“亦亭…你好狠…你明知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