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晨丢下这最后一句便转疾行，走了数十步竟没再听到程亦亭的声音。他心中得意，以为对方已然无计可施，再走前几步却又犹豫起来，停顿脚步想要回看上一看。

后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，连树木草都像死了一般，他不知为何，终是忍不住慢慢转过了去。

非但面前杳无人迹，即使运起灵力探查，周围数十里也找不到对方的下落，己晨百思不得其解，一双手却开始发颤，三两步冲到那人先前所跪之细细查看。

季晨果然愈发震怒，回又是一掌狠狠打了过来“你一心只想着牵制于我，对我何曾有过半真心？你由始至终只拿我个替，心里喜的仍旧是你前生的那个季晨，对不对！”

“魂断情绝，永不连枝。”

也许唯一能够称得上补救的，只剩下一个法，季晨已经杀了太多太多的人，他不能让对方永远这么杀下去。更何况这一次季晨决心要杀的，是曾经帮助过他们两人的朋友。

最后那三个字语调极，季晨一双黑也变得赤红，周散发的妖异邪恶之气直令附近的草木动都摇曳奔逃，程亦亭却是一儿也不害怕，被打的脸面也仿佛不知疼痛，反而对着季晨一个古怪的微笑。

明亮皎洁的月映照之下，程亦亭脸上的笑容竟显几分诡异，中低低说一句话来“季晨，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留住你…”季晨气极冷笑，正待说些不屑地话来刺激对方，程亦亭却已对月跪在了地下，双手合十闭目轻念“苍天在上，程亦亭悔当日与季晨所立之誓，今日决心负情破誓，散魄断魂，从此后永世不得超生！”

他声音虽低，可季晨听得十分清楚，吃惊之余脑中隐约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，只是未能完全想起来，不由皱起双眉冷冷瞥向那跪地不起的人，嘴里狠狠“呸”了一声。

任他看了再看，那人便似完全消失了一般，地上只有两行歪斜地字迹，凹痕刻泥土之中。

绝望之情慢慢涌上。又如何，错了便是错了。一步走错，再没有后路可退，也不可能再有回地机会。

方才跪着那人的地面竟是空无一，季晨不由得愣了愣，对方地修为远远未曾达到可以当着自己遁开地地步。

“你以为这般作伪便能拿住我？什么破誓负情，你就算请神上也是无用！你自己慢慢演大戏罢，我要去大开杀戒了！”

季晨仍是满面怒意，转过便待拂袖而去，程亦亭却在他后幽幽说：“季晨，我要如何才能留得住你？若你肯现在收手，我永生永世都愿陪着你，你若执迷不悟，我便只好负心破誓。季晨本就任，听了这番威胁只怕更会火上浇油，程亦亭心中明明知，却是刻意着自己走这一步，对于季晨他已心了太久、纵容了太久，才造成*人间涂炭地惨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