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晨直俯视他扭曲的表情，弯起嘴角冷笑：“我什么你？你是怕我此时杀你？你只放心，我好不容易得了这灵力，哪里舍得浪费在你上。

季晨看他神已知他心中所想，几乎尽他内灵力之后才将他一把推开，望着他地神之中已无半分眷恋，只是面上犹带着嘲讽的笑容。

他已经无法分辨千羽到底在说什么，只用尽最后一力气张了张“我…对不住…我…成事不足…败…败…”

一阵烈的疼痛和倦意席卷全，他没能说完那最后的几个字，就陷了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
程亦亭便似被去了骨骼力气，整个人绵绵委顿于地，嘴里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声音“你…你莫要…我…”

他看着对方迅速变小的背影，知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曾经地季晨，世间从此多了一个毫无人的。他也有心急召千羽返来，无奈内灵力实在剩余太少，无法支撑他施任何法术。

季晨听得背后异响，转过瞥了他一便冷笑摇“你还想对我施苦计么？下已然迟了。是你亲手绝了我最后一分人，我反要谢你的成全。自此之后，你我义断情绝，今生后世都再无瓜葛。程亦亭掀动着嘴想要开，却一句完整地话也说不来，刚一开就被自己满嘴的血呛得不住咳嗽。

个字低声说：“你以为我方才是舍不得杀你…我受重创。只得尽力保命，幸亏你们两人都这般傻…哈哈…”程亦亭听了对方这番自诩得意的话，什么想起前生显然是作伪。这也怪不得季晨，是他先施毒计，季晨也不过还他一。

程亦亭痴痴望着对方的背影，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，他重创之下这般勉挣动，中竟是鲜血狂，把自己前与面前的土地都染了一片。

“嘿嘿，我原本对你确然有些说不明、放不下的情意，只因你是令我来到这世间的那人，也是唯一待我好的那人…这下好了，我再不欠你什么恩情，天大地大，唯我独尊！”

季晨只瞥了他那一就转疾行，无论他在后如何辛苦挣扎也没有再回过来。

他默然躺在冷冰冰地地面上，觉着温与生命都渐渐远去。若能就此魂消魄散，再不必想起自己与季晨之间地，也不用面对日后的痛苦自责，那该是多么地好。

心中虽然这般想着，程亦亭仍是一阵翻涌，也急速变冷，但不得不尽力挣扎起来，只怕自己纵虎归山，酿成*人间更大祸患。

可惜天不从愿，在他丧失所有的知觉之前，千羽的声音终究在他耳边响起。

季晨说完便走，再不多作耽搁，只想快些远离这危险之地疗伤休养。

耳边似乎还在传来遥远的呼唤，他却没有办法回应。他已经开始梦，梦里的他和季晨还在前生，相互对视着重复那句彼此都说过好几次的话“天荒地老，永不变心。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