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三《连理枝》13、救命

程亦亭听得那陌生男子口中言语，大喜之后复又大忧，莫说yan前这人法力高shen，自己决计斗不过，就算可以一搏，自己也不能便伤人。

他望着那人思来想去，唯一之计只有苦求，不禁双膝一ruan跪在地上磕起tou来“上仙，逆天施法的那个妖孽原本是我！你若要严惩便拿我祭坛罢！他不过是凭借法宝再生，连生前的事情也想不起来，心中更无甚么善恶之念，是我害了他！”

那人闪shen避过他，不肯受他那等大礼，只站在他shen侧冷然回dao：“非也！那孽障乃是生xing极恶，我初见他之时，他明明已经xi饱yang气，仍是贪心不足，还想再害多人，这等恶鬼唯有尽早除去。”

程亦亭察言观se，yan见对方并不受礼，语气中亦杀意腾腾，一颗心登时沉到谷底，却仍是跪在地上不肯起shen，只缠着对方听他一言。

“这位上仙，我也知他犯下了伤天害理的大罪，但前因后果你却不知。我只求你开恩听我将他生平之事细细dao来，他就算注定要死在你手上，也不能死得不清不楚、不明不白。”

那人不置可否的点了个tou“倒也无妨。我既要开坛斩他，理应知晓他的shen份，你且站起来说话。”

程亦亭慢慢直起shen子，清了清嗓音从tou细诉四百年前的那一场情事。他与季晨是如何相视，如何相知，又是如何被家人bi1迫着分手，那些旧事虽然过去许久，他讲来却如发生在昨日般清晰。

他从前世讲到今生。，.。不曾遗漏任何重要之chu1，只是讲到与前些日与千羽的相遇时留了个心yan，唯恐这yan前的捉妖师又去捉拿千羽。便撒个小谎说自己所遇到的乃是一位不知名字的小仙。

那人耐着xing子听他讲了又讲，看他时不时liu下泪水。一直悄立在近前沉默不语。直到他讲至逆天施法将那聚魂珠推入季晨腹中，那人才低低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
“原来如此…那聚魂珠既是yin司之wu，又用以捉拿魂魄，其上定然凝聚过不少恶灵，它们一旦得获自由。其后果不堪设想！你那个神仙朋友也糊涂得jin，助你施法后竟不查看一番。”

程亦亭也忍不住“啊”了一声，此刻才想起季晨重生时那般痛苦辗转地情状。

“上仙，那…此事是我鲁莽zuo错，季晨只是被恶魂附ti，并非天xing好杀！难怪他连我也认不chu来，一心只想着xi食yang气，我…我罪孽shen重，害苦了季晨。你杀了我祭坛吧！”

说至此chu1，他又双膝跪地，伸chu双手恳请那陌生男子将自己绑缚起来。对方却踏前一步轻声叹息dao：“起来吧…你并不知那聚魂珠的凶险。只因对情人爱shen意重，才费了这许多心力与他续缘。可怜可敬复可叹也。”程亦亭听得对方语气松动。更是不肯起shen，只连连磕tou求dao：“请上仙饶了季晨一命。将他放走吧！我才是罪有应得，甘愿受罚被诛！”

那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