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三《连理枝》10、饿鬼

程亦亭只guan伸手抚摸情人的眉yan肌肤，果然chu2手微温，不再似先前冰凉一片。他久久没有听到宁千羽的声音，这才回tou看向shen后，却见宁千羽手anxiong口，表情也louchu痛苦之se。

他顿时gan激愧疚，千羽定是为了自己损耗妖力过多，说不定还受了伤“千羽，我对不住你，你我才初初相识，我便害得你…”宁千羽慢慢站了起来，面se泛白、脚下不稳，却仍是轻轻摆手dao：“你言重了，我不妨事，只需立刻找个僻静地方修炼几天便可。他ma上就会醒来，我不打扰你们了，先行告退。”

说完此句，宁千羽shen形一晃便消失了踪影，竟不肯再多留一刻，程亦亭却心知他肯定是受伤颇重，才不得不立刻寻个地方疗伤，只是嘴上不说，以免自己心中内疚罢。

程亦亭对着宁千羽消失之chu1shenshen一躬，shen后已传来低低的shenyin声，发自一个无比熟悉却已几百年未曾听到的嗓音“唔…这是…哪里？”

他惊喜的转shen奔向季晨，对方早已睁开那双乌黑晶亮的双yan，目中看来并无从前那般飞扬的神采，但料想是因为刚刚才醒来，jing1神才差一些罢。

从地上坐起的季晨见到他飞奔而来的架势，却并未像他所料般面lou喜se，而是缩起shen子往后退去，嘴里结结baba的dao：“你、你是谁？你要干什么？”

程亦亭登时僵住了脚步，蹲下shen极力语调平和的dao：“我是程亦亭啊，你是高季晨，季晨，你睡得太久。可能有点迷糊了，快好好想想！”

高季晨又往后退远了些，这才看着他的脸眨了眨yan。再摸摸自己的手臂大tui，皱起两dao斜挑的剑眉苦苦思索：“我是高季晨？你是程亦亭？听来确实有些耳熟。。但我记不起来。你说我睡得太久…我到底睡了多久？”

程亦亭看他那副模样，当真是没想起前生之事，又怕太快说chu一切吓坏了他，只得先编上几句合情合理地话来安抚住他。“呃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一日我们chu去踏青游玩。你不小心失足从山上跌了下去，昏迷了足足三月。后来好不容易醒了，又记不得从前的事，我便带你来这失足地山上，看看能不能让让你想起什么，哪知你一到林中就昏了过去，刚刚才醒来。”

高季晨睁大yan睛认真听着，这时才点点toudao：“原来我是摔坏了脑子，怪不得tou这么疼。我脑子里像是有许多人在说话。却吵得一个声音也听不清，啊…又来了，好痛！”

他双手捧tou。shen子也jin绷得发颤，hou中发chu连声shenyin。显是极为痛苦。程亦亭gan同shen受。连忙伸chu手想要替他rouroutou，他却闪shen向旁躲避。嘴里断断续续的dao：“别碰我…我…我不知你…是真是假…”

程亦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，只得凑近他耳边婉言相劝：“你tou这么痛，便少想些事。地上这么冷，随我上ma车去暖暖shen子吧。”

他全然不顾程亦亭地劝说，只极力对抗脑中纷luan的讯息，口中不住喃喃自语，语气一时激烈、一时低徊，听起来十分诡异，半点不似从前的高季晨。

“别吵了！gun开…饶过我吧…别再缠着我…求求你们…哼！别争了！大家都有份！”

说至这句，高季晨扭动的shenti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