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浅舟听得满雾、疑惑不解，心底却不由自主涌起一寒意，想要清楚细问的那些话竟一时间不敢。他再次看向前那人的面貌，只觉不似千羽又似千羽，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这犹如即将消失的影像。

“怎么样，浅舟，别来无恙么？”坐在边的少年笑相问，那清脆中略带童稚地嗓音当真如梦如幻。

宁浅舟凝神苦思，他自己也不知那一夜到底有着什么力，竟对那少年一见倾心，从此情牵。

宁浅舟猛然用力眨，心知前这一切都是幻象，不由得怒大声斥：“你为何要这般戏我、折磨我？我想见的乃是真正的千羽，不是你所施地障法！”

那少年嫣然一笑，神又似悲哀又似讥讽，嘴里轻声说：“即使对面亦不识，你我久已如此。你说对所有的女都只有怜惜而无真情，我真不知伤心还是兴。浅舟，你喜地乃是为人间男地那个千羽，救你一命、与你立下盟的那个千羽。可是，世间本来就没有那个千羽…”

宁浅舟心下稍安，正要回话，但觉脑门一，便什么都不知了。

少年慢慢站起来，面目瞬间变得成熟好几岁，语调也转为沉郁沧桑，音更低了许多，一袭朴素的袍在月下随风舞动，脸上带着淡淡笑容。

“我说不…一个人的面孔心、态声音，这些难是可以分开的么？它们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千羽，添一分则多，减一分则少。”

那人仍是面带笑容，任由他拉住自己衣襟，伸手指抵在他额前：“我大劫已过，灵力充沛，这便带着你回京。朝中风云正起，你自己小

那只妖竟是哈哈大笑，形一闪便变换了形态声音，令宁浅舟刻骨铭心的那个少年登时显现，连上的衣衫和表情初见时完全相同。非但如此，连两人边的景象也都大起变化，与多年前的那晚分毫不差。

“南柯一梦，早该醒觉，是我太傻，是你太痴。宁浅舟，你所的那人本不存于世上，只是老天幻化来迷你心智的影像。真正曾经死心塌地过你的那人，你却从来没有喜过她，也正因此才还了她一自由，终可潇洒遨游天地之间。”

少年地语声微微一顿，转而加快了语速又“若是他为了你不再想妖，而一心想着人；为了你不再想男，竟想变作女嫁给你；为你抛却一切，连自的脸面也不要，命都要分你一半，还不惜与其他女分享丈夫…到来，天地间哪里还有一个他？呵呵，世上本无事，庸人自扰之…不错，不错！”

情之事…辜负了你是我没福气，你命定的那人也许尚未现呢？”

那妖也并不躲避他的抚摸，只看着他神秘的冷笑“你说的不错，你我缘分太浅，本非佳偶，还是净净地断了好。你等得累了，我也伤得累了，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一时地差错。宁浅舟，你到底喜他什么地方，是面孔是心，还是态声音？你若说得来，我上带你去见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