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时间再考虑，许长生一把拉起顾曼山，将对方手里的刀行夺了过来：“不你心里怎么想我，我对你都是真心真意！我确实错了许多事，但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。过去说的话我确实忘了一些，但我已是多世为人！我知你不信我，我只能用行动来说服你！现在我们一齐去，我宁死也会保护你！你既然一心把命还给我，那就用这条命赌一把！”

顾曼山清浅的笑容似有若无，衬一脸白到发青的肌肤，更加显得飘渺诡异：“是了…是了！我这许多年的命都是由你所赠，冥冥之中欠了你地，心里才会这般放不下你。若把这条命还了给你，我们自可不拖不欠，我也再不会为你心伤牵挂。长生，我真的想通了，我把这条本不属于我的命还给你，你也从此放过我罢。”

几十秒之后，大门“嘎”一声被拉开了。

许长生手里的刀横在顾曼山的脖上，他表情冷酷地对着门的警察们开：“全让开！否则我杀了他！警察们面面相觑，集了解过基本情况的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前的场面。

顾曼山被他这一掌打得颅一歪，却不伸手抚住痛，只充满嘲讽地微笑，嘴里低声念起一句十分常见的情话：“海枯石烂，地老天荒，无论何时何地，我会永远陪着你…”这句话乍一耳很有些熟悉之，许长生却想不起是何时听过。

顾曼山斜睨着他地脸，笑容中嘲讽渐去，哀伤渐起，嘴里响起嘿嘿地冷笑声：“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，果然忘得一二净了。你我初次相遇，没过几日你便说了这些甜言语来哄我。我那时又喜又怕，只想你对我是朋友之谊、兄弟之情，但心中始终隐隐觉得不是那般。后来你原形毕，急着与我，我才恨你、躲你…”说至此，他眉目间又浮现些许羞涩忸怩之：“可是…我总想着你说过的那些话，若你所说的话都是真心真意的许诺，我岂不是大错特错？我本不知你转世受苦，还悄悄找了你几回，可人间如此之大，哪里有你的踪影？再后来…我竟亲手杀了你，那次之后我许多年未曾山，心中总是难受得…嘿嘿，你却早已忘得一二净！”

许长生又怕又惊，心中猛然想起那次梦中见到脸兄地情景。对方托梦告之，顾曼山的命早已不属司辖，只属于他自。除非顾曼山铁心自戮，方可结束命。

此时虽然危险急迫，许长生却不得不拖延时间极力解释。屋外等候的警察们又已声促，他只得声大吼：“再给我两分钟！上来！”

“曼山，快醒醒！不许再胡思想！”许长生情急之下，用力打了顾曼山一个掌，不顾对方会不会冲动伤一，只想把对方从极其危险地状态中拉。

去摸对方。可顾曼山立刻闪避，手指只与他轻轻碰到，那冰冷的温度仿佛不似活人，让许长生发惊呼：“曼山，你是不是病了？别急着说话，我们先想办法一起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