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门的爸爸发一声近似的低叫，终于抬起大声斥责妻：“别说了！他要说，就让他说好了，应该觉得羞耻的不是我们两个！”

爸爸似乎再也不能忍受，冲近他用力推了他一下：“住嘴！你没有伤害别人，你伤害了我们！我跟你妈生你来，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，你就只在乎自己需要什么？”

她看到了我儿，在网上…我当然不信，上打电话给你爸，你爸很生气，直接跟她讲电话…长生，那个人肯定不是你，对不对？你比他瘦一，白一，那个人只是跟你有像…”

他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，尽力站直了继续跟父亲争论：“爸，我知你们对我的期望，我从小到大也都在努力。我自认对得起你们，也对得起自己。我的学习成绩向来不比别人差，我会顺利的毕业工作，如果我能长命，也会奉养你们到老，无论是血缘亲情还是责任义务，我都会好！”妈妈一直发断断续续的哭声，说话也带着泣的鼻音：“你现在还能顺利毕业？傻孩…妈妈并不是怪你，只是为你害怕担心，你以后的路怎么走啊？如果别人不知，你只是告诉我们，我不会阻拦你的，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知了，你在这里怎么待下去？邻居同事全都会…这里只是小地方啊！”爸爸被妈妈的这番话刺激得更加生气，脆一掌打在儿脸上：“我要打醒你，给我好好想想！你说得那么理直气壮，有本事的就靠自己活！给我去，一个礼拜饿不死再回来！等你吃几天苦就知生活没那么容易，大话没那么好说！”

“我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，就是我喜的对象是男生，其他任何喜好行为都跟别人一样，这难是罪？我不会伤害别人，只想照自己需要的方式生活，我这一生只会喜一个人，这难是错的？”

说完这些，他快步走自己的家，妈妈的呼唤和爸爸的怒骂都被他刻意抛下。因为他早就要承受不住了，他的鼻和眶都胀发。

许长生于本能抚住了火辣辣的脸，却自压下了所有的害怕与哀伤，仍然保持平稳的腔调对爸爸：“好，我们都冷静一下。爸、妈，别为我担心，我去同学那住几天再回来，你们保重，别太生气了，也多想想我说的那些话。”

“爸、妈，那是真的。虽然我没有看到，也没有心情看，但视频里地那个人应该是我。我不觉得羞耻和罪恶，那个偷*拍我的人才应该觉得！我没有犯罪，我已经年满十八岁，有权利跟自己地人在一起，也没有跟第二个对象往过，我有什么地方需要羞耻？”

许长生忍不住心底一冷，在父母的心里，这果然是羞耻和罪恶。他事先想好地那些委婉言词立刻飞走，只剩下想要向父母澄清和沟通的意愿。

妈妈睁大地睛里了更多的泪，爸爸也张大直瞪着他说不话来。他心中又痛又酸，但并没有觉得自己了错事，说了错地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