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那只是因为，他这由对方所给予的、不老不死的生命，本就没有尝到过什么是，所以才那样容易满足于对方丽的谎言和些许的温柔贴。

“许长生，你为何要说穿？你的孩都已那么大了，呵呵…你已瞒了我这么久，为什么不瞒我一生一世！”

许长生自己不敢现，只是着两个小太监劝他少喝，他嘿嘿冷笑着赶他们走…若许长生真的在意他，又怎么会同意御膳房往这里送酒来？

顾曼山光发直的望着他的背影，握剑的手指已经得爆青。

许长生赶闭嘴，讪讪一笑，迅速走往大门所在的方向。

绕纠结的神里，犹豫的不再是或者不，而是杀与不杀。

“曼山，你可知我每一次骗你，自己心里又是多么难受？我…我太累了！看到你背影之时，我当真是松了一气，总算被你拆穿了…可是我却想不到，你竟然又忍了这么多天。看着你那般委屈怨恨的模样，我若再装傻便实在太…”

可是，这个人对他有过的好，他也同样无法再忘记，那些鲜活的缠绵和快乐，仿佛全都发生在前，比任何痛苦都要让他更的铭记。

他那句话其实是认真的，若许长生方才还不快离开，他已不能抑制自己毁灭一切的**。

顾曼山的酒醒了一大半，声音带上微微的惊异与疑惑，面上却浮起不知是喜还是愤怒的神：“你说什么？他死了也要我给他陪葬？那份遗诏在哪里，我要亲见了才信！”

不能忘记，这个人是如何折辱过自己，更不能忘记，这个人又如何欺骗过自己，一次、两次…还有两年来的无数次。

终于能喝到酩酊大醉的时候，他将旁一直喋喋不休的两人脆抓起来反锁在里，自己则走去随闯。世间如此之大，人心却如此狭小，区区情二字，便能把整个心捆绑禁锢。

顾曼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涩与愤怒，冲打断他：“你骗我时自己也会难受？嘿嘿，我看你骗得很是开心！许长生，你已骗了我两年有余，如今终于腻了？罢了，我不想见到你，你走！”

顾曼山怒得握拳，快步跑近墙边取下那把宝剑：“你若还不肯走，我立刻杀了你！”

许长生摇晃了一下，颓然走开几步才回厚着脸问：“你多久不想见到我？曼山，你也给我个期限…”

接下来的十数天，他独自坐在空空的殿内不停地喝酒。他从前没有好好的喝过酒，世人都说那是能够解愁的好东西，可如今一喝他才知，所谓酒能解忧都是骗人的。酒只能让神经变得麻痹而迟钝，而心底的痛苦却愈发清晰。

一个有些熟的丽女路过他前数步之外，停住脚步发一声低低的叹息：“你这又何苦？为了那个男人…我们都不值得。你可知他一年前便立下遗诏，他驾崩归天之时，你须得活生生的给他殉葬。”

不知是酒意还是别的什么模糊了他的视线，日光下繁华锦绣的殿亮得刺。

他对于许长生，已经只是肋了吧。之无味、弃之可惜，于是无可无不可的丢在一边，心情好时便哄上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