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长生说了很多次，但心里一直想不起，这让他有恼恨不安。自己不应该忘记，如果他们的过去真像长生说得那么动人。

忠心的两个小太监都不让他，说是皇上代，切不可让顾公独自涉险。顾曼山又是欣喜又是心急，哪里还愿意等，手往殿里面一指：“我不敢再去！殿里有虫！”

那个看起来小小的、才一岁多的孩，正趴在长生的前声气地叫着两个字：“父皇！”

两个小太监吓了一，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跑过去，顾曼山则悠然加快脚步，凭着数次的记忆向御书房所在的方位走去。这个时辰长生多半都在御书房，往常长生还带他去过几次，那里虽然不好玩，但那是长生最常待的地方，连带着他也喜起那间冷冰冰的豪华书房了。

途经御园外围的长亭榭，顾曼山遇到了好几队内巡视的侍卫，他们早已认得他这装扮，都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“国师”他只好便继续走过去，正要转弯时竟听见长生的声音。他心中更是兴，本待立刻迎上前去，可接着他又听到了一个稚可的声音。

其实街小吃哪有里御厨得好吃，但吃着这些东西的时候，他们里只有彼此，没有朝政廷，没有其他烦心的事与人，就像长生曾经告诉过他的最初。

长生直直看了他一会才伸双臂把他搂：“再莫要一个人独自门，你可吓死我了…”

尤其在寂寞地等待着长生的时候，他真的很想找回自己的过去，难以消磨的时间唯有用记忆来填满，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他生命的残缺。

那个孩的脸，完全像是长生的翻版，可以让人轻易预测到将来的情景…那是另一个长生，是长生血缘的延续，长生垂垂老去时，那个孩还依然年轻，并且能够守护在他的边，和生下那孩的女人一起。

他们一起坐在一座的山峰上，长生看着他的神充满慕与怜惜…长生的手里躺着一片五彩羽，他睁大睛看着羽慢慢变大…

他比从前更加频繁的思考，企图从睡梦或者冥想中找回熟悉的影像，也许这样确实开始奏效…他的脑海中终于闪过了模糊的片段，其中有他，也有长生。

并没有过太久，长生就急急来看他，第一句开的话便是问他今天可有门。

街小吃和各小玩意儿。面人、糖葫芦、馄饨、蒸饼…凡是里很难吃到的风味，他都拉着长生跟自己一起品尝。

他冲自己小小的偏殿，到门才又折回去，上了晚间去时常用的那纱帽。

顾曼山悄悄探瞄了一，这一已让他到窒息。

顾曼山用力的甩甩脑袋，还想回忆起更多，可剧烈的痛把那些片段全赶走了。即使如此，抚着的顾曼山仍然充满惊喜，他迫不及待要把这件事告诉长生。

顾曼山的血都已经凝滞，他慢慢地转回，脚步轻得几乎没法听见。他装作没有看见任何事，无声无息地回到了自己的住。

长生在笑，那个孩也在笑，他们的音调是那么快活和亲昵。

他飘忽的神极轻地掠过长生的脸：“嗯…我想去找你，却迷了路，不得已只好自己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