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陪顾曼山聊了一会，便起告辞走寝，脚下直奔御书房门前。

“你竟这么愚笨！那时已将近天黑，你独去了皇后里？连一个侍从也没带？”

许长生脸登时发青，搓着两手好一阵长吁短叹，嘴掀动数次都未曾开。宁千羽见他这般情态，心下已是一凉：“你了对不起曼山的事。”

许长生面极其尴尬，立时挥手遣退前的几人，待只剩他们两人时才苦笑着迎上前来“千羽，你这是什么，好好，是我不对，我这就给你赔罪！”

宁千羽心里不知是何滋味，也想到了自的过往与现在。自己声声说着绝情断，如今照样再泥沼，除非同生契能结也能解，否则永不可从那场旧梦中彻底脱。

许长生登时面如土，抓宁千羽的衣袖恳求：“你莫要冲动！我…好，我告诉他！求他原谅我，若他执意不肯，我亲自送他！”

许长生面愧，想了想才哀声叹气：“此事我也是被害人！你先莫要骂我，等我原原本本的讲给你听！”

“你闻到那熏香味不对时便赶走啊！”“我闻来的时候便已倒下去了！唉！”许长生恨不得哭一场才好：“我这些日也十分难熬，一看见曼山便只想躲起来，他只要一看向我，我就无地自容…我又不敢说给他听，他若知了可能会想不开！上一次他因为后之事大闹寝，我赌上一条命才打动了他。我明知躲着他也会让他惊疑难过，可就是无法直视他的睛…”

这句话并非问句，而是十足肯定的语气，许长生脸更是难看，僵立半天才艰难的了。

“他上次大闹寝？”宁千羽冷笑着截断他：“你倒是瞒得好！我早知你有古怪，只是看曼山并无不妥便懒得问你。这次更好，你打算躲他一辈？那不如我解了他的咒术，放他！”

“你好！你如实说来，到底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！我早就说过，你若对他不起，我第一个不放过你！我两次在他上施术，已然伤得他不轻，你如今还…我当初真不该手助你那伤天害理之事！”

顾曼山已然陷于情之中，宁愿睁一闭一的糊涂度日。这怯懦而弱的心意不免有可悲，却也令人慨叹怜惜。

“我与皇后所谈之事本就十分机密，唯恐隔墙有耳，传去伤了她的名节，所以…”

他耳力不同常人，只略略一听便知许长生确是在御书房之中，哪知许长生竟避而不见，吩咐贴内侍说什么“改日再宣”

宁千羽怒从心起，闯过去一脚踢开御书房大门，面上却带着惯有的微笑，只不过声音略略：“微臣拜见皇上！”

宁千羽见他悔意甚，这才住了听他细讲。他遮遮掩掩、语焉不详的讲了一会，宁千羽已明了他话中之意。

宁千羽这才撤了笑容，冷然看着他的睛：“我倒是要问问皇上在什么？你好不容易才得了曼山的心，如今得了手便不再金贵？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要了么？摆起皇帝的架避而不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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