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我只要你就好了！啊…长生，你说你是偷溜来的，你会回去，你也会丢下我，对不对？”顾曼山并没有哀求的目光，双手的十指却揪着那件披在上的长袍，忐忑不安的样让许长生的心得发胀，先前压下去的那冲动又浮上。

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才相识，害怕太唐突了会吓走对方，他会直接说表白的话。嗯…这就叫一见钟情吧？以前他还经常觉得这个说法纯属胡扯，可现在他觉得那是唯一的真理。手掌只不过抚着对方带伤的，心里就浮起恨不得以相替的念，还恨恨的暗骂自己，先前实在不该追得那么。

顾曼山垂下，用崇敬仰慕的语气低低地叫：“长生…长生…”

这个顾曼山…其实也并没有多可，外貌虽然很，遭遇也很凄惨，但偏激单纯的个实在比不上千羽的天真善良。那为什么自己像中邪了一样，只要一看对方的脸、一听对方的声音，就会有那酸涩而柔的冲动呢？

略带沙哑的声线低回婉转，还带着一青涩稚的尾音，许长生听得骨发酥，对方叫着他名字的觉竟然十分熟悉，像是老早以前就这么叫过他无数次了。

在对方亮晶晶的神里，许长生仿佛看到噼噼啪啪的电光闪动，他毫无理但万分欣喜的尝到了初恋的甜。

许长生心里一阵受用，眯：“对嘛，这才是好孩！哦，你别老叫我神仙神仙的，我叫许长生，你叫我‘长生’吧。”

竟然真的说来了，许长生把自己吓了一…他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愣青，他的脸已经红得像番茄，手也试探的伸过去覆在对方纤长的指上，并且惊喜的发现对方没有躲开的意思。

…我听你的话。”

许长生支起把他圈在怀里，摸着他长长的黑发柔声劝：“但是你不能躲一辈，是不是？没有朋友，没有亲人，你会很寂寞的。”

“我不会的。曼山，我们虽然才刚刚认识，但我觉得好像认识你很久了…我…我喜你，我想要跟你在一起。”

少年本应是光圆的膝盖青紫一片，起，虽然并没有血，却显然要痛上好一阵。许长生看得直皱眉，这个地方可买不到药膏，只有下山去找个医生了…啊！自己哪有钱？许长生此时才意识到最大的问题。他不用吃饭睡觉，顾曼山却是个正在发育中的少年，现在又受了伤，还饥寒加。无论于尚还是自私的理由，自己都不可能抛下对方，那到底要怎么办呢？他焦急的考虑起来。

顾曼山终于转看着他的脸，犹带泪意的睛笑成一弯月牙：“真的？我也喜你！你是个好神仙，待我也很好，你只要每次偷溜来的时候能来找我、陪陪我，我就很开心了。”

“曼山，我带你去那些樵夫家里，给他们歉赔罪，好不好？他们会原谅你的，还会给你药草。”许长生沉着凝视少年忍下疼痛的脸。

“不…我怕！他们会把我送官府！这伤不算什么，我早习惯了，过两天就会好！长生，我不要见到别的人！”顾曼山缩起向后退了退，目光里全是畏惧。

原来，两情相悦这回事，玄妙得这么没有理，能够发生在短短的一场邂逅、一闪电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