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长生忍不住伸手摸一下他的，用温柔到麻的声音哄他：“我不会送你去官府，也不会对你什么…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你杀的那个人就是罪有应得，你是正当防卫，错不在你。”

顾曼山听得面有惧意，用看疯的神看着许长生“你胡说些什么？我多半都听不懂！你究竟是何人？你也着单衣在山上没，你上的衣衫还比我的净多了！你…你莫非是仙人？妖怪？鬼…鬼魂？”

许长生无奈苦笑，又摸一下他的：“你太偏激了！世上坏人不少，好人也多得很！更多的是普通人。比如你，不是什么大好人，也并不如你自己说的这么坏，我呢…勉算得上一个好人，肯定也有过坏的事。你的这个案，放到我那个时代是没罪的，不过在你的时代，就可能会被判罪，任何对错善恶都是相对的，没有绝对，ok？”

许长生心中一，这少年比起自己还小两岁，难怪材单薄，面上无须。灵巧的手也只因为长久的躲藏和隐匿，这么年轻却要孤零零的独自生存，还得随时担心受怕，之前的经历已经给了他难以磨灭的恐惧吧。被自己抓住以后，他只害怕被“非礼”而并不怎么怕死，要受过多少苦才会有这样的想法。

顾曼山还在用那防备和逞的神看着许长生，努力保持自己那微不足的尊严：“你到底要如何？若不放我走便把我杀了！休想把我送去官府！”

说到最后那句，古代叛逆少年顾曼山也禁不住牙齿打战，许长生哭笑不得的正要摇，转念一想却正：“我是仙人！我专门来救你的，你要听我的话哦！”“啊！真的？”

顾曼山缩了缩，却没能躲过许长生的手，只好恶狠狠的瞪着许长生的脸：“正当防卫？这是何？你莫以为装作待我好，我便会信你！这世上本没有好人！”

许长生想了半天，真不知该如何评说，看顾曼山脸上肌肤光细腻，连胡都看不见，有些好奇的问他：“你现在多大年纪？”

许长生第一次在对方丽的脸上看到了希望和喜悦，转瞬却被对方怀疑的骂声打倒“不，你骗人！我犯下了杀人之罪，仙人怎会来救我…这世上从来没人真心待过我，连亲生父母也不要我，又怎会有仙人来可怜我、救我！”

顾曼山想了一想，不甚确定的回：“十五…十六吧，我也记不得了。”

倒十分好，吃穿用度都很舍得，哪知他养我到十二岁便叫我去陪人睡觉，我心里自然是不肯的，打他偷了他的钱袋远逃。路上又遇到别人来骗我，他起初待我好，还收了我义，我当真以为遇上了好人，哪知等我把上的钱银都给他之后，他便想对我不轨。我实在气愤不过，慌中起一把椅…砸死了他。”

许长生听得心惊，忍不住“啊”了一声，他冷冷瞥一许长生，又接着说了下去：“我既然杀了人，就只有躲到山上来，饿得慌了便偷偷菜。你若想把我送去官府，现下就杀了我吧，我逃了这么久、躲了这么久，也委实累得很了。我只是不想被关起来，在刑场上被砍，要死也死在这里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