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相当不好,冷哼一声,嘴上还是在埋怨∶“光会道歉有个屁用!手上放轻点!”
“主子,您冒险救这个女人做什么?”另一个小厮一边递药一边纳闷地问。
“我当然有我的想法。”男子说着,突然转头看向背后的卧,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。
原来,背后那张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女子,脸上缠满白布,不知长相。
敷药的小厮见主子转身,连忙缩手,深怕又将主人弄痛。闻言回头看了那女子一眼,迟疑地问∶“主子┅,您喜欢她吗?”别人不清楚,但他们却都知道,他们主人虽然相当贪花好色,但却绝对不是惜花之人,这次会表演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,让他们不禁怀疑起,他们的主人这次是不是真的动情了。
此话一出,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这一笑牵动了背后的伤口,又疼得他连忙收起笑声∶“┅喜欢?!我当然喜欢啦!以前喜欢她的长相,现在喜欢她的身分。”
此话一出,两个小厮哪还不明白?难怪主人赶到之后,一开始告诉他们不要插手,后来却又突然改变注意,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抢出去救人,累得他们所有人差点反应不及。尽管赶了出去,还是只剩他们主仆三人得以留命回来,主人更因此挂了彩。原来是看上了那女人的身分,难怪一向精于分析利害的主人会愿意这样做!
见两个小厮听懂了,男子突然板起脸来∶“这件事你们懂了,嘴巴要牢!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,小心你们全家上下数十条小命!”说到最后,男子不仅语带威胁,连表情也有说不出的残狠。
两个小厮一听,大热天里,还是不自觉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,嘴上忙不迭连连应是。
学院外的尸体不久就被发现了。尸体的致命伤都是喉咙,而且明显是野兽爪牙所造成的撕裂伤,加上死者虽为武者,但却无人能证明他们的身分,所以最后便以魔兽伤人草草结案。
比起几具不知名的尸体,随后被发现昏倒在不远处的麻宓掀起更大的骚动。麻宓毕竟是帝国贵族,与尸体同时出现实在太过敏感。究竟麻宓是加害者?被害者?甚或是目击者?众人都议论纷纷。若说麻宓是加害者,那尸体的伤口又不似人类所能造成。若她是被害者,那身上全然无伤也未免太过奇怪。最后,众人都寄望麻宓是目击者,不仅不用背上贵族滥杀无辜的罪名,还可以得知事情真相。没想到,第二天,麻宓醒了,但却忘记了一切。说她忘记了一切还一点都不过分,因为麻宓遗忘了跟随她父母到帝都之后的事,也就是说,她完全忘记她已经是个公主这件事。虽然请了许多大夫来检查,但却没有人查得出来病根在哪,最后只能归咎于受到太大打击或惊吓,导致暂时性的失忆。
如此意外的演变让认识麻宓的人忧喜参半,忧的是,如何向王后交代麻宓失忆之事,喜的却是,失忆的麻宓比起未失忆前,显得更单纯、更好相处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