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都不能推心置腹么，夏凉？”叶青看着他。

“她少时与我相识。后随我四闯。远走他乡，一路无论风霜雨雪都未曾背离。如今我人地，又怎忍相弃？”

这次夏凉没立即搭话，而是沉默了数秒，最后终于了。

“那年我刚当上伤门门主，事务繁多，无暇顾及这些。后来又升任副堂主，堂主，就更没那个力了。”

“那为什么不再要一个呢？你那时还很年轻呢。”

“我记得你妻…好像不会武功？”

“袁梦武学资质绝佳，在整个青龙会都排的上号，又是左侍郎的独女，若能与她结亲，不仅能保证后代的基因优良，还能与三品大员攀上关系，真是两全其呢。”

“她既非江湖儿女。亦无学武之心，教不会的。”

“把如此要的事情给外人，您不怕什么差错么？”夏凉小心翼翼的接过古书，受着书上那残存的温度。

“六岁刚开始习武的时候。”

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资质平庸的？”

“不，经过这些年的磨练，他的阅历已经足够，目前限制他的是武技。就凭他的手还远不足以担任香主，再练个三、五年应该才差不多，但那也就是他的极限了。”夏凉毫无保留的说，虽然他不愿提起这些事，连想都不愿意想：“他资质有限，无论是骨还是悟都不众。就算练得再勤，吃得苦再多，也成不了大。”

“请少主放心，属下绝不让您失望！”夏凉单膝跪地，向叶青行了个礼，转就走。

夏凉立即站住，转回来，动作密的像设定好的机。

夏凉没说话，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“但是你一直惦记着这件事，所以，你选中了袁梦。”

“还好。”夏凉用最简洁的方式回答，他不知少主为什么要问他这事情，从前她可从未问过。

“这就看你的能力了，夏堂主。”叶青给了他一个充满信任的微笑。

他刚抬起就接到了她的目光，他没有从中看到戏谑，质询或者压迫，他只看到了老友间的殷切、诚恳和关心。老友，老友…他品味着这个称谓，这是多年来他从未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中想到过的词汇。多年来，是啊，不知不觉之间，她已经与他相识了那么多年了，多到…她都长那么大了！

“可你应该也知。纵然你是万里挑一的武学奇才，可她却毫无武学基，从基因角度来说，你们后代的资质也未必会有多，你现在的儿就是证明，这也应该是你后来没要二胎的原因之一吧？”
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在你们结婚的时候，你已经是嘲风舵的香主了。为何不娶个同中人呢？”

“不急，我还想跟你聊聊。”叶青却叫住了他。

“是的，她是我老家的一个农之女，自幼随父耕，从未涉足江湖。自然也不曾习武。”

“你是说经验方面的？”

被晋升为了鬼灵大师，才三十九岁，真是前途无量。”夏凉不无叹得说，然后才恍然：“少主，您该不会…”

“你儿最近怎么样？”叶青问。

“我这儿有本叶家祖传的毒药方，或许你可以问问这几个鬼灵大师谁有兴趣。”说着叶青从怀中取一本页面泛黄的线装古书递给了夏凉：“原本你自己留着吧，给他们复本就好。”

“他暂时还没那个能力。”

“可她父亲

“袁梦崇拜我，愿我妾。”于是，他这样回答，并立刻收起了那些陈年旧事的记忆，那很好，但是毫无意义。

夏凉心一颤，但面上没表现来。

“我记得他是在木栖堂休门的狻猊舵吧，帮也该有四年了。”叶青接着说：“你怎么连个香主也不给他啊？”

“你也没教人家两招儿？”叶青扬了扬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