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不清楚你到底想要说什么，菲利克斯。”在听过他的这番言论后，我却只能这么回应他。

“直说吧，菲利克斯。”我只能这么回答。

“如果你想促使我放弃，最好找个更靠谱的理由，炽天使。”我充满嘲的看着他：“去正事儿吧，菲利克斯，再给我们一次机会，如果你对我的亡灵大军还有兴趣。”

“好吧，既然你这么说，好吧。”他静静的看了我几秒钟，终于站起来转离去：“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的，这对我来说并不难，只是…希望你不要后悔，我亲的朋友。”

但是…我真的了解她吗？我甚至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！而她对我说过的话，也只有在她为我颁发猎鹰十字章时的“你的妆了”这一句，还有在冰清玉洁柜台前我被她冻住时的“我以苏菲。星辰之泪的名义逮捕你！索萨，同铸会的叛教者，我将带你回圣城，而你将在真理大教堂接受审判！”这两句。

“首先，我了解你，不过十几天前还不敢这么说，毕竟我们没聊过几句，虽然我翻阅了所有跟你有关的资料，但是你也知，资料总是片面的，它总会忽略很多看似无关要的细节。但是经过了跟你这十几天来的接之后，据你的言行，再跟那些资料合在一起，我想我应该可以说了解你了。这一，你同意吗？”他没说关于星辰的事，而是先这样问我。
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我亲的朋友，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他不慌不忙的向我解释：“你是指她的天赋和实力，对吗？我承认在力上来说，以她的年纪和她所取得的造诣，无论跟任何人比她都谈不上平庸。但是我想说的，是她的格。”

“哦，我可不想因此而激怒你。”

“无论多久，我等得起。”

“我们只是需要些时间，菲利克斯，我们只是需要些时间。”我有些木然得重复着：“我们只是需要些时间…”

“是的，格。格是一很有意思的玩意儿，我亲的朋友，它有一分是与生俱来的，有一分却又是后天养成的，只是对于不同的人而言这两分所占据的比例也各有不同罢了。而对于苏菲…”他刻意停顿了一下，好让我觉得他下面的一番话是经过思熟虑的：“我不知她的先天格是怎样的，我只知在她的成长过程中经历了太多的预。先是恩格里斯特，然后是同铸会，当然还有我。总之不她的先天格有多鲜明，如今也已经被消磨的所剩无几了。”

“你这么说已经激怒我了！”

这一个字之后就什么都说不来了。我了解她吗？我突然这么问自己。我收藏了她的每一张官方画像和我所见过的每一张民间画像，我收集了她在每一家杂志社所接受的每一次访谈，我积攒着每一版《团结公报》上跟她有关的每一篇文章…我当然比绝大多数人了解她！

哇哦，他真是疯了，我对自己说。

“或许你可以尝试着评价一下。”我冷冷得说。

“去你妈的全面战争，菲利克斯！”

“可你上的是一个虚影，索萨，你上的是一个幽灵，你上的那个她本就是你主观臆想来的。你陷得太了，索萨，你陷得太了！你应该静下心好好想一想，只要你肯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，你就会发现，你这十几年，你沉浸在你自己所营造来的幻境中的这十几年，全都荒废了！你本可以更多的事，你本可以取得更的成就，相信我，索萨，只要你撕碎这个幻境，只要你能找回你的理智。”

“可你需要多久呢？他们已经塑造了她二十年！”

“我他妈了她半辈了，菲利克斯！”我忍无可忍的叫嚷起来，我无法忍受他这么诽谤她，诋毁她，因为她在我心中是一尘不染的，是完无瑕的！而且永远会是这样的！

“你还不明白么，索萨？她是被制造来的，她是各方势力的各人通过各途径制造来的。她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，变成了一个…作品，一个会被绝大多数人喜，会被绝大数人敬仰，但属于自己的独立意识早已所剩无几的作品！索萨，你觉得你会上一这样的人么？”

“格？”我一时间没听明白。

“她太平庸了？你说星辰之泪太平庸了？！”我觉得自己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可笑的笑话：“看在诸神的份儿上，就算是跟你比，她也绝算不上平庸！”

“可我们等不起，索萨！要知全面战争…”

“没用的，索萨，没用的。”他摇了摇，长叹一声说：“你还不明白吗？恩格里斯特，圣堂，还有她边的所有人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，最终把她塑造成了同铸会最虔诚的信徒，而你恰恰又是同铸会的教义中最恶劣的叛教者，所以她怎么可能会对你产生好呢，索萨？在她中，你永远都是罪不可赦，恶贯满盈！她只想让你死！”

“好吧，好吧，我们还是说回你和苏菲吧。”他举起手来了个投降状，然后说：“简单来说，她太平庸了。”

我…不了解她，我从未有过机会去了解她。